伊莉討論區

標題: 艾蕊兒 -【公主糾糾纏之四】駙馬太大牌 [打印本頁]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2-14 06:00 PM     標題: 艾蕊兒 -【公主糾糾纏之四】駙馬太大牌

本帖最後由 pigbaby0426 於 2015-2-14 06:12 PM 編輯

【小說封面】

[attach]107137214[/attach]

【內容簡介】

他貴為太子,身邊不乏自動上門求愛的千金
這次卻栽在這個刁蠻小公主的羅裙之下──
本來他是因為好玩,答應假扮她的心上人
以氣氣那位捨她而與大公主求親的部落英雄
從一開始,她就只是要他跟著配合演一齣戲
是他太傻,居然演著演著就當了真
拋開太子的身段,傾盡所有去討好她
壓根忘記他這個「心上人」不過是她找來的替身──
就算知道她的心不在他身上
他還是「順應民意」和她成了親
沒想到三心二意的小公主竟然忘不了舊情郎
不但在新婚之夜就遞上和離書
還因為袒護舊情人,硬生生捅了他一刀……

【出版日期】2012/10/19
【出版社名稱】禾馬
【書系及編號】紅櫻桃RC0963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3.支持原作者,請購買正版。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2-14 06:02 PM

楔子

安澤國地處中原,繁華富饒,百姓生活安逸,國主花沐德勤政愛民,頗受臣民愛戴;只是,花沐德子嗣稀少,膝下只有三女一男。

大公主花月清,端莊大方,處事冷靜,協助父皇輔助幼弟,人稱「後宮女丞相」。

二公主花墨染,溫柔體貼,心地善良,有一副菩薩心腸,常有百姓叫她「女菩薩」。

三公主花雲裳,機靈可愛,活潑開朗,略有頑皮卻不失大雅,一直是宮裡的「開心果」。

幼子花天澤,也就是安澤國的太子,是個文武雙全、正直又血氣方剛的少年,雖略有倔強,但自幼在三位姊姊的照顧下長大,姊弟四人關係極好。

在大公主、二公主分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後,三公主也遠嫁慶國,成為五王爺的王妃;眼見幼子已經過了束髮之年,已可娶親,花沐德便自作主張地替花天澤安排了婚事。

卻不料,花天澤不願接受「政治婚姻」,與父皇商議未果之後,竟然一氣之下離家出走──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2-14 06:03 PM

第一章

天地間一片白茫茫的素雪,狹長的官道上,一道紫色的身影由遠及近。

花天澤騎在黑色駿馬上,深紫色的斗篷襯得他更加面若冠玉,透著一股凌塵之姿。

離宮後,他一路前往慶國欲訪三姊,沒想到剛到慶國國都平京,身上的錢袋便讓人偷去了,幸好他在街上巧遇三姊,要了些盤纏。察覺三姊一心想要將他留下送回安澤,他自然不會那麼傻,趁著有一女子來與三姊糾纏,他便逃了走,繼續自己的旅途。

雖然他也擔心三姊會不會受委屈,可是一想到自己在慶國聽聞五王爺與三姊如何琴瑟和鳴,他也就放心了。

從慶國出來,一路遊玩,看到的無非都是雪景,天氣又冷,漸漸地攪得他沒了興致。沿路打聽著,這才知道原來在慶國和安澤國之間有一處世外桃源,四季如春,據說裡面住著「裕固部落」,正是安澤的一個小附屬國。

他以前倒是聽說過裕固部落,可是卻沒見過,便好奇地一路尋來,只是一連找了幾日,都沒找到那山谷的入口。

山谷路口的茶館裡,幾個趕腳的客人正飲著茶,聊著一些閒話。花天澤也覺得有些累了,便將馬拴在門外的木桿上,拿著隨身的寶劍,走到茶館窗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那幾位客人似乎正在談論著誰人娶親之事,說到有趣之處,竟然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可不是?我可是聽說了,那小公主頓時就氣得揚長而去。」

「是嗎?不過,誰都知道大公主溫柔似水,美若天仙,若是我,我也選擇大公主,誰想娶一個刁蠻女子啊?」

「我看呀,主要是烏爾凱看上了大公主手中的繼承權吧?畢竟裕固部落再小,也算是一方首領吧!」

花天澤這才聽明白,原來他們談論的正是裕固部落的兩位公主;裕固部落的首領叫裕固強黎,他若是沒記錯的話,裕固強黎膝下無子,只有兩位公主。從這幾人的話中便知,大公主溫柔可人,小公主刁蠻任性,如今必是這個烏爾凱要娶大公主,而惹惱了小公主。

花天澤飲了一口茶,微微地搖了搖頭。他曾聽說過,裕固部落民風開化,女子性子豪爽,不似漢族女子那般注重言行禮數;可是姊妹爭風吃醋之舉,實則不該出現在公主身上,就算那烏爾凱是一等一的男子,難道這兩位公主竟然可以不顧禮儀教化地與他都有情義不成?

他正胡思亂想著,只見一個裹著火狐小坎、年紀大約十三四歲的女孩,拿著鞭子闖了進來。

只見她怒目圓瞪,一張粉嘟嘟的小臉氣得泛著紅暈,手中的馬鞭二話未說,便朝著門廳裡的幾個客人揮了過去。

「你們居然敢嚼本公主的舌根,定是不想活了!」話音未落,馬鞭卻已經抽了過去,幾個趕腳的客人嚇得抱頭鼠竄,一時間,茶館裡求饒聲、哭喊聲混成了一片。

這女孩,正是裕固部落的小公主──裕固朵朵,她自幼便喜歡部落裡的英雄烏爾凱,而烏爾凱對她也一直都很好,她還以為日後烏爾凱必定會成為她的駙馬,卻不料,前幾日烏爾凱居然向姊姊裕固蔓諾求了親。

盛怒之下,她便離開了部落,心裡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找一個比烏爾凱強一百倍的男子回去給他們瞧瞧。誰知道,今日剛剛走到茶館裡想喝杯茶,就聽到了有人正調侃她,她幾時受過這等窩囊氣?立刻拿著鞭子衝了上來。

而那幾名男子也沒想到,自己閒聊的幾句話,居然會招來了正主。

一時間,茶館裡雞飛狗跳,茶杯、水壺碎了一地,茶館老闆心疼不已,卻也無可奈何,只能躲在櫃檯後苦苦哀求。

直到又一個茶杯在腳下摔碎後,花天澤終於站起身來,整了整紫色的斗篷,下一刻便躲過了飛舞而來的鞭子,站到了裕固朵朵身後。

「你怎麼可以胡亂傷人!」花天澤一手抓緊裕固朵朵的肩頭,劍鞘剛剛抵在了她的脖頸處,便看到她回了頭。

她滿頭的秀髮梳成了十幾條小辮子,轉頭的時候,幾條辮子的末梢輕輕地掃過花天澤的臉頰,傳來淡淡的香氣。

「你是誰?」裕固朵朵橫眉立目地瞪著身後的不速之客,彎彎的柳葉眉挑了起來,一塊紅色的瑪瑙墜子壓在微皺的眉心處,烏溜溜的雙眼帶著幾分怒氣,嘟起的唇瓣泛著明艷艷的水澤。

如此近距離地看著,這個刁蠻公主居然有些……可愛。

花天澤有片刻的失神,揚起的手竟然不知不覺地放了下來。而裕固朵朵竟然也一動不動地盯著花天澤,發起呆來。

老天爺,居然會有這樣好看的男人!

他的皮膚白,甚至比自己還要白上兩分,劍眉直入鬢角,一雙丹鳳眼波光流轉,透著幾分霸氣,又流露出幾分柔情。薄薄的嘴唇上下飛舞,好聽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除了身材略微單薄之外,其他的倒是一點都不比烏爾凱差。

真是天助我也!裕固朵朵臉上的戾氣頓時消失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燦爛笑容。

她的突然轉變,更讓花天澤摸不到頭緒,立刻鬆開手指,退了幾步,擺出了一副防禦的架勢。

「這位公子,你要到哪裡去?」裕固朵朵輕聲地說著,故意擺出一副溫柔的模樣。

「我……我沒要去哪裡。」花天澤突然有些後悔跳出來管閒事了,怪不得三姊常常說女人最不好惹。這女人說變就變,著實有些嚇人。

花天澤剛想著要不要盡快溜走,下一刻卻被裕固朵朵搶先一步拉住了袖子,不由分說地便拖到了茶館外的一處偏僻之地──

好不容易等裕固朵朵將肚子裡的話全都倒了出來,花天澤更加糊塗了。這個裕固部落的民風也太強悍了吧?眼前這位小公主居然要找自己幫忙假裝愛侶?!

「可是……」

「不要可是嘛!難道公子就忍心看著我被人奚落……」裕固朵朵皺著烏溜溜的眼睛,一臉委屈,「我還未出閣,如今就被這些人亂說一氣,說什麼我喜歡烏爾凱,要跟蔓諾姊姊搶男人,以後,我還怎麼嫁人嘛……」

她說的確實可憐,花天澤被她眼淚汪汪的模樣弄得心軟了,心裡最後一道防線也開始搖搖欲墜。「但是,就算是我答應了你,日後該怎麼辦?」他又不能真的娶她……

「沒關係,等過段時間,我甩了你就可以了嘛!好了,我就當作你答應了哦?放心,事後本公主會給你補償的。」裕固朵朵一臉奸笑地挽住花天澤,連後悔的時間都不給他,便強行將他拖走了。

直到走到谷口,花天澤都沒搞明白,自己是怎麼胡裡糊塗地被這個刁蠻的小公主騙過來的?

不過,既然自己原本就打算來這裡玩玩,不如就順水推舟做個人情;更何況這個小公主似乎還有點意思,反正怎麼看似乎自己都不會吃虧。

「喂,你記得等下要好好表現哦!」裕固朵朵騎在自己的小紅馬上,明明比花天澤低了一個頭,卻依舊趾高氣昂地仰著小脖子。

花天澤嘴角微抽,最後還是決定不跟這個小丫頭一般見識了。

「好,裕固公主。」花天澤好脾氣地笑了笑。

「什麼裕固公主?叫我朵朵!這樣才夠親熱。」裕固朵朵瞪了花天澤一眼,心想,這個傢伙看著挺聰明的,原來竟然是個書呆子。不過,這樣也好,等自己目的達到了,打發他走就更容易了。

剛走到谷口,守衛便發現了兩人,一見是首領尋找多日的小公主,守衛立刻高聲叫著跑進了谷裡,「首領,首領,朵朵公主回來了……」

花天澤看著手舞足蹈的守衛,不由地扶住了額角,這個裕固部落裡的人都這樣情緒外放、自由奔放的嗎?

聽聞小女兒回來了,裕固強黎立刻迎了出來,一看到裕固朵朵立刻將她抱在懷裡,「我的傻女兒呀,你去哪裡了?害阿爹好擔心啊!」

「阿爹……」裕固朵朵雖然刁蠻任性,但畢竟是嬌生慣養的,在外面奔波了幾日,難免受點委屈,此刻依偎在父親的懷裡,也撒起嬌來。

「咳咳!」站在一旁牽著兩匹馬的花天澤,似乎並不太滿意被人冷落的樣子。

聽到他的聲音,裕固強黎這才意識到,原來女兒身邊還有一個人。

「這位公子是……」裕固強黎打量著一表人才的花天澤,眼前這個年輕人紫衣玉帶,相貌英俊,器宇軒昂。

「他叫……」裕固朵朵剛要給父親介紹自己的「情人」,卻發現自己居然忘記問他的名字了。

「在下花四,見過裕固首領。」花天澤躬身施禮。

裕固朵朵此刻滿臉黑線,花四?!一聽便知道是個假名字,阿爹怎麼可能會相信?於是,她立刻笑吟吟地挽住花天澤的手臂,前來救場,「阿爹,他是我的心上人,你叫他小四就好了。」

心上人?裕固強黎暗自歎了口氣,自己的這個小女兒什麼時候才能夠長大呀?以為隨便找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回來,就能扳回一局了嗎?

眼前這個花四,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不卑不亢,氣度不凡,渾身透著難掩的傲氣,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朵朵,你們真的……」雖然很想勸小女兒不要再做傻事,可是一看到周圍的守衛,裕固強黎還是沒有把自己的擔心說出來。

「阿爹,你放心,我是在遊玩的時候遇到小四的,我們一見鍾情,一見傾心,一拍即合,情投意合,情比金堅,情深似海,情人眼裡出西施,還有情什麼來著……總之,小四對我很好,所以,我決定帶他回來住一段時間,讓彼此多一點瞭解,順便也讓阿爹你幫我把把關嘛!」

裕固朵朵拉起裕固強黎的手,撒嬌似地搖著,根本沒注意到一旁的花天澤已經快要忍不住爆笑起來了。

花天澤實在沒有想到,這個裕固朵朵也真是的,難道她以為裕固首領會相信兩個剛剛認識的人會情比金堅?還有,她的成語也太搞笑了吧?

可是他沒料到,裕固強黎還真的信了。

「好!朵朵的眼光真的不錯,這樣吧,晚上咱們辦個篝火晚會歡迎你的心上人,怎麼樣?」裕固強黎故意忽略花天澤臉上的錯愕和尷尬,輕輕拍了拍女兒的頭。

朵朵呀,阿爹這可是在給你創造機會,你可要爭氣,真的幫阿爹把這個女婿留下來呀!

看著面前手挽著手、嘻嘻哈哈的一對父女,花天澤簡直快要暈倒了。

真的是……虎父無犬女呀!

裕固部落裡最近真可謂喜事連連,大公主剛剛與烏爾凱定下了婚約,接著小公主又帶回了心上人,整個部落裡到處都瀰漫著喜悅的氣氛。

族人們都盡心地籌備著晚上的篝火晚宴,期待一睹小公主未來駙馬的風采。

站在裕固朵朵的房門外,花天澤打量著四處的景色,這裡果真如世人所言,是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谷外明明是嚴寒的冬日,可是這谷內卻如春天般溫暖,枝頭上冒著嫩芽,穿著一件單衣也不覺得冷。

他正在外面讚歎這谷內的神奇,房裡的裕固朵朵可是忙翻了天。晚上的晚宴,姊姊和烏爾凱肯定是要參加的,她可要精心打扮,不能輸給了姊姊,還有那個呆頭鵝,等下她可要好好把關。

翻箱倒櫃的,好不容易將自己裝扮完,裕固朵朵這才滿意地走出房間。

此刻,外面天色已經漸黑,花天澤聞聲轉過身去,正看到一身盛裝的裕固朵朵,只見她靠近耳邊的頭髮纏繞著五彩繩梳成了兩條小辮子,綴滿珍珠的髮帶將其餘的頭髮牢牢地壓著,微曲的頭髮披散在肩頭,襯著白淨曲長的脖頸。

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泛著盈光,眼尾處勾勒出桃花的花瓣,襯得她粉嫩的小臉更加可愛。她身後絢爛的彩霞,彷彿是一件五彩霓裳披在了她的身上,散發著誘人的光輝……

花天澤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他見過許多國色天香的女子,只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如此失態。他明明應該收回自己的眼神,對著她溫文爾雅地笑笑,稱讚她的美麗,可是不知道為何,他全身像是被點了穴般,無法動彈,連腦子都僵住了,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越跳越快,彷彿下一刻就要跳出來了。

「花四……花四……」看到這只呆頭鵝傻頭傻腦地愣在原地,裕固朵朵十分不滿地伸出小手,用力地在他眼前晃著。

「啊?朵朵……」回過神的花天澤尷尬地笑了笑,白淨的臉龐漲得通紅。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發愣?還有呀,你穿的這是什麼衣服。快快,快去換一件呀!」裕固朵朵指著花天澤身上素白的袍子,十分不滿地說道。

花天澤突然也覺得自己這身打扮似乎太過樸素,有些配不上裕固朵朵……

配不上?他苦笑地搖搖頭,自己可是堂堂安澤國太子呢!

當天邊的彩霞一點點褪去,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山谷裡的篝火晚會也正式開始了。

作為父親的大女兒,裕固蔓諾率先跟著烏爾凱一起到了現場,招呼著部落裡的幾位長老。

烏爾凱是部落裡公認的英雄,勇猛果敢,十歲的時候便赤手空拳打死了一頭熊,是部落裡所有年輕人學習的好榜樣。

裕固蔓諾依靠在高大強壯的烏爾凱身邊,心裡也十分欣喜。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小妹妹,她的心裡便隱隱有些擔憂。作為姊姊,她不是不知道,妹妹從小就喜歡烏爾凱,可是她也喜歡呀!

她從未想過要與妹妹爭什麼,這次是烏爾凱自己的選擇。她原本還想著,若是妹妹真的喜歡烏爾凱,她不介意勸說烏爾凱將妹妹娶回來,可是卻沒想到,妹妹消失了幾天后居然帶回了一個心上人!

裕固蔓諾抬起頭,看了看身邊的烏爾凱,不知道妹妹的心上人是否有烏爾凱這般英勇呢?

烏爾凱感受到身旁炙熱的目光,也扭過頭來,朝著裕固蔓諾笑了笑。周圍的人都在恭喜著他,認為他娶了大公主是一件十分高興的事情。可是天知道,此刻他心裡一點都不舒服,簡直是氣得要死。

當初他向裕固蔓諾提親,無非就是看中了裕固蔓諾大公主的身份,若是娶了她,他便能以大駙馬的身份繼承首領之位。裕固朵朵對他的愛慕,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她還小,等過兩年,他的勢力穩定了,她也長大了,那時再將她娶回來,豈不是一舉兩得?

誰會想到,這個野丫頭,居然跑出去找了個什麼心上人回來!

一想到這裡,烏爾凱就氣得要爆炸了。今晚,他非要看看那個不知死活的「准駙馬」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當裕固朵朵挽著花天澤跟在父親身後走出來時,她滿意地聽到了全場的讚歎之聲。

她得意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花天澤,想不到他打扮起來倒真的是很好看呀!

一身深紫色的錦袍,袍腳和袖口用五彩金絲繡著精緻的花紋,鑲著瑪瑙的玉帶圍在他的腰間,腰帶上還掛著一塊碧玉通透的墜子。微風吹過,紫色的錦袍翻飛,襯著他白玉般的臉龐更加魅惑,宛若天上飛下的謫仙。

好幾個妙齡少女都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尖叫聲,「二公主,你的駙馬果然很英俊啊!」

「那是當然。」裕固朵朵揚著眉角,一臉得意,自然也沒有忘記狠狠地瞪了一眼首座下位的烏爾凱一眼。

看到她一臉得意的樣子,花天澤心頭也隱隱高興了起來。

「朵朵帶著小四入席吧!」裕固強黎似乎也被小女兒的喜悅感染了,一揮手,便宣佈晚會開始。

花天澤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晚宴,一群人圍著篝火,熱情地唱著、跳著,雖然沒有輕歌曼舞,沒有艷麗的舞姬,可是卻讓人心情澎湃,熱血沸騰,一雙手腳也不由自主地跟著他們和著拍子。

部落裡都是熱情豪爽之人,見花天澤雖然年紀輕輕但是氣度不凡,長得俊俏又待人禮貌,所以都十分喜歡他。大家輪番地上前敬酒,雖然花天澤並不擅長飲酒,但是嘗了幾口後,發現只是不容易喝醉的米酒,與安澤的烈酒相比淡了許多,也便大方地應了下來,真真地做到了來者不拒。

眾人見他小小年紀就如此豪爽,心裡更加喜歡,連裕固強黎都樂得合不攏嘴了,更不要提裕固朵朵了。

眼見著自己的「心上人」被大家圍住,讚美的話飄在耳畔,裕固朵朵只覺得自己的心都飛上了雲端,壓根就忘記了這個「心上人」不過是她找來的替身罷了。

「好了好了,你們會灌醉他的。」裕固朵朵拉著花天澤,強行從人群裡擠出來,加入篝火旁歡樂的人群中去。

她纖長的手臂緊緊地挽著他的手臂,兩人肩並著肩,手挽著手,隨著人們一起跳著、笑著。紅紅的篝火照映著她粉嫩的臉龐,她開心地笑著,露出了迷人的貝齒,花天澤第一次這般近地看著裕固朵朵,只覺得她的笑美極了,簡直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女般美麗。

「怎麼樣,我們這裡好玩吧?」裕固朵朵見花天澤一臉傻笑,雙頰泛紅,以為他酒勁上來了,挽著他手臂的手不由地又緊了緊。

花天澤只覺得自己的手臂已經緊緊地貼在她的胸前,那柔柔軟軟的感覺,讓他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之前喝下去的那些米酒,似乎一瞬間都湧到了頭上,他只覺得自己渾身燥熱,火光中,她的雙唇泛著晶瑩的光,不斷誘惑著他靠近、再靠近……

「怎麼,很難受嗎?」裕固朵朵見花天澤不斷朝著自己靠過來,以為他酒勁上了頭,急忙停下來,扶住了他。

「沒、沒事……」花天澤此刻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自己不過是多喝幾碗酒,怎麼就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一定是這裡的氣氛太容易讓人興奮了,他要離開透透氣,冷靜一下。

於是,他胡亂找了個理由,離開了裕固朵朵,往清冷僻靜之處走去。

他以為自己的窘態無人發現,卻不知道,自始至終都有一雙如鷹般的眼睛在緊緊地盯著他。當他離開時,那熊般的影子也跟了過來。

靠在大樹下,花天澤長長地歎了口氣,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在發脹的額角上。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為了一個剛剛認識的女子便失了分寸呢?

「怎麼,還真的喝醉了,二駙馬?」一道陰冷的聲音飄來,花天澤猛然抬起頭,便看到了虎背熊腰的一名男子。

「你是烏爾凱?」雖然光線有些昏暗,可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這個男子就是席間坐在他們對面的那人。裕固朵朵偶爾飄過去的怨恨眼神,還有他身邊美麗的大公主,他不是烏爾凱還能是誰?

「你果然很聰明!」烏爾凱輕哼一聲,也不願與他多廢話。「不管你是……誰,我都勸你,明天一早立馬捲鋪蓋走人,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烏爾凱緊逼幾步上前,一雙鐵鍾般的拳頭在花天澤眼前囂張地揮舞著。

花天澤自幼習武,皇宮裡不知多少大內高於陪他練武,哪裡會怕這個村野莽夫?只是他不願生事,也就強壓著怒氣,起身欲走。

「不許走!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就你這小身板,想要做二駙馬也不怕把命丟了?」烏爾凱見他冥頑不靈,不由地生氣了。

他知道首領是喜歡這個小白臉的,所以一晚上他都強壓著肚子裡的怒火。

本想趁著沒人警告他幾句,讓他知難而退,卻不料這個小白臉居然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花天澤伸手輕輕撥開烏爾凱的拳頭,瘦弱的身材在高大的烏爾凱面前,竟然一點也不輸氣勢。

「首先,我沒想過要做什麼騎馬。」他堂堂太子,誰稀罕做什麼鬼關馬?

「其次,我想我的命也沒那麼容易丟,若是不信,你儘管來試試看好了。」

「你……」烏爾凱怒瞪著眼睛,眼見著拳頭就要揮舞過來了,此刻身後卻傳來一聲清脆的喝斷聲,「住手!」

裕固朵朵飛快地跑了過來,伸開雙臂擋在花天澤面前,「烏爾凱,你這是要做什麼?」

她尖銳的聲音驚擾了附近的人群,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時間都圍了上來。

烏爾凱掃了一眼周圍的族人,心一狠,伸出手指緩緩指向花天澤,「我要跟你決鬥!」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2-14 06:04 PM

第二章

決鬥?

烏爾凱的話剛出口,花天澤還未來得及應戰,裕固朵朵便挺起肩膀護在花天澤面前,「不可以。」

開玩笑,花四這麼單薄的身板,哪裡經得起烏爾凱一拳?若是她的「駙馬」被打趴了,她哪裡還有面子呀?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裕固強黎,作為首領,他也不會讓烏爾凱用拳頭招呼第一天來的客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朵朵帶回來的「心上人」。

裕固蔓諾見父親的臉色難看,便走上前來親切地挽住烏爾凱,「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替父親考驗一下朵朵的心上人,不過既然是朵朵挑中的人選,定然不會差的,咱們也別破壞了這氣氛。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吧!」說完便不由分說,扶著烏爾凱,跟父親說了聲便離開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裕固朵朵氣惱地一踩腳,也仰起脖子挽著花天澤的手臂離開了。

被裕固朵朵送回房間的花天澤,躺在床榻上,腦海裡還都是裕固朵朵的身影,她半垂著頭,淡淡的月光灑在修長脖頸上的模樣,不知為何,竟然讓他覺得很美,美得都讓他忽略了身下簡陋的床鋪。

他正回味著裕固朵朵的美麗,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花天澤忙起身奔了過去,心中還在想著是不是裕固朵朵又半途而返?誰知一打開門,竟然是烏爾凱。

「這麼晚了,你有事找我?」花天澤挑了挑眉,將對烏爾凱的厭惡顯露了出來,對於這個男子,他就是莫名地一厭煩。

烏爾凱絲毫不在意他冷冰冰的態度,黑壯的身軀抵在門口,輕蔑地看了一眼花天澤,「我來只是想善意地提醒你,朵朵她不會喜歡你的。」

「哦?難道她會喜歡自己的姊夫?」花天澤眉頭輕揚,語帶不屑。

烏爾凱無聲地笑了起來,似乎在笑話花天澤的迂腐和無知,「花四,我們沒有你們漢人那麼多講究,我只知道,朵朵第一個喜歡的男人是我,最後一個也只會是我。」說完,他便瀟灑地轉身離開,留下花天澤一個人在夜色中發呆。

這一夜,花天澤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

雖然貴為太子,也已經到了成婚娶親之年,可是由於母后早逝,父皇忙於政事,幾位姊姊又羞於與他說這些暗房之事,所以,花天澤在情事上還是空白,大公主花月清雖曾派人來傳授過幾次,可是花天澤臉皮薄,不好意思,又一心勤於政務,每次都是讓人將那些春宮圖留下,便打發了,後來又將大公主送來的幾名美姬也都趕走了,以表自己輔助父王、學習政務之志。

雖然平日裡也不乏與皇親大臣之女接觸,但是那些女子都礙於他的身份,在他面前循規蹈短、柔柔順順的,不敢流露出一絲莽撞,花天澤看在眼裡,只覺得一個個都傻頭傻腦的。如今甫一接觸裕固朵朵這般生動鮮明、可愛活潑的女子,他難免動了情憬,卻不想才不到一天,便被人潑了冷水,告訴他這麼可愛的女子居然心有所屬,而那個人卻還是她不該喜歡之人。

那個烏爾凱哪裡好,值得裕固朵朵拋卻倫常去喜歡?花天澤只覺得這事實在荒唐,又滿腹不甘,且不說自己出身,就單單憑相貌才性,他也在那塊黑炭頭之上呀!不就是年幼時打死過黑熊,他還在八歲時就獵過狡猾的火狐呢!

哼,你這個黑炭頭就等著吧!本太子就要證明給你看,裕固朵朵一定是屬於本太子的!

下定決心之後,花天澤便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待天亮後,草草地梳洗了一番,就有人來請他到首嶺院內用餐。

這裕固部落不像漢人一般,全家住在一起,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房子,用半人高的籬芭圍起,一個院落一個院落地挨著,既能相互照應,又保持每個人獨立私密的空間。而且他們似乎不像安澤那般有森嚴的等級之分,貴如公主的裕固朵朵也要像普通人家的女兒般伺候父親用早膳,端菜盛飯。

院子裡只有裕固朵朵父女二人,花天澤正在張望,就聽到裕固強黎招呼他堂下用早膳。

「沒有旁人了,蔓諾和烏爾凱在他們自己的院子裡吃了。」

花天澤這才知道,原來裕固蔓諾和烏爾凱已經住在了一起,他哪裡知道,裕固民風開化,並不像漢人般只在乎婚約,只要兩人情投意合,得到雙方家長的許可,便可以同屋而居,像裕固蔓諾和烏爾凱這樣已經定下婚約之人,更是可以名正言順地住在一起。

今日,裕固朵朵換了一身清爽簡便的打扮,頭髮被紅綢子綁好挽成發害,半身長的裙掛下,是一條短打小褲,半截藹般的小腿露在外面,看得花天澤露出了羞赧之色。

裕固朵朵正從廚房裡端出魚湯,花天澤見狀急忙迎上去伸手接了過來。他從未幹過活兒,也不知道端湯要端碗底才不會燙手,兩隻手掌硬生生地貼在碗邊上。

滾湯的溫度從白瓷湯碗裡傳了過來,花天澤手皮細嫩,不一會兒便覺得手心一跳一跳地發疼,恨不得立刻將灼手的湯碗扔掉,可是在裕固朵朵面前他又不想出醜,只得應咬著牙,將那碗湯端到了桌上。

放到桌上時,由於花天澤過於急切,湯還是灑出來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裕固朵朵一眼,卻不料裕固朵朵竟然笑著拉著他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地吹著。

「真是笨呀!有沒有嚷著?」

手掌被她吹得涼涼的,裕固朵朵香甜的氣息便順著掌心傳了過來,像是三月裡的春風拂面,吹得花天澤的心也跟著蕩漾了起來。

看到這一對小兒女的姿態,縱然知道裕固朵朵是有幾分做戲給他這個阿爹看,裕固強黎還是覺得開心極了。

見花天澤一直盯著她看,裕固朵朵也不好意思起來,她親自盛了碗魚湯,放到花天澤面前,「要是沒事,就快吃吧!等下我帶你去聖母潤瞧瞧。」

這頓飯吃得自然十分開心,花天澤只覺得以前在宮裡吃的那些山珍海味都不如眼前這頓飯好吃,尤其是這碗魚湯,居然鮮美無比,竟是他從未吃過的美味。若不是想著等下還要跟裕固朵朵約會,花天澤真情願一輩子守在這桌几前呢!

聖母潤在山谷的最裡端,是從峭壁山崖上生成的天然瀑布,瀑布水溫溫熱經年不變,在崖下生成聖母溪,小溪裡一年四季都有魚,是族人們賴以生存的生命之源。

花天澤滿心歡喜地跟在裕固朵朵身後,聽著她描述著聖母潤的美麗和神奇,還有瀑布後鬼斧神工般的聖母像。

「花四,你知道嗎?那座聖母像不是人雕上去的哦,聽說是九天玄女下凡在此沐浴後留下的影子,很多人都說很靈驗的。」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繞過一棵蒼天大樹後便快到了,花天澤剛想問哪裡靈驗,便感覺到前面裕固朵朵身影漸漸慢了下來,他順著裕固朵朵的目光望去,只見溪邊正是烏爾凱和裕固蔓諾兩人。

烏爾凱正挽起褲腳,拿著魚叉準備到溪水中捕魚,溪邊的草地上,裕固蔓諾坐在一塊光滑的大石上,正仰著頭與他笑著說些什麼。

兩人看到裕固朵朵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烏爾凱更是主動朝著他們揮了揮手。

「朵朵,花公子,快過來呀!烏爾凱正準備去抓魚,你們一起來呀!」裕固蔓諾大方地起身走到裕固朵朵身旁,將她拉到烏爾凱身旁,「你這丫頭,以前跟烏爾凱不是很親近的嗎?怎麼才出去幾天,回來就生分了?」

「才沒有!」裕固朵朵飛快地掃了一眼烏爾凱,又扭過了頭,朝著身後的花天澤喊著,「花四,來抓魚呀!」

「好。」花天澤雖然沒有抓過魚,可是只要裕固朵朵感興趣的事情,他倒是願意嘗試一番,於是也挽起褲腳,踏入水中。

聖母溪的水果然如溫泉般,水溫溫和又清澈,緩緩流過肌膚只覺得十分舒緩。可是花天澤沒有心思去享受這天然的溫泉水,全部心思都用在捕魚上依舊還是手忙腳亂,逗得裕固朵朵哈哈大笑。

烏爾凱脫了上衣,勳黑的肌膚在陽光下泛著古銅色的光澤,他拿著魚叉,漸漸地佔據了主導地位,裕固朵朵跟在他身邊,想必兩人以前常常在這裡捕魚,配合很快就默契了起來,將花天澤漸漸甩在了一旁。

陽光下,裕固朵朵沾染了水珠的小臉泛著金燦燦的光,晃得花天澤覺得眼睛都生疼了。

見花天澤垂頭喪氣地走上岸來,一直坐在岸邊的裕固蔓諾便招呼他一同坐在大石上。

看著水中笑嘻嘻地與烏爾凱抓魚的裕固朵朵,花天澤的挫敗感越來越強。

「花公子,你不覺得朵朵和烏爾凱很相配嗎?」一直默不作聲的裕固蔓諾看著水中嘻戲的兩人,露出了一抹微笑。

她的話驚得花天澤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裕固蔓諾看著花天澤驚話的神色,依舊溫和地笑著,看向裕固朵朵的眼神越發寵溺了,「阿媽去世的早,從小朵朵就是在我的呵護下長大的,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我知道她是喜歡烏爾凱的,而烏爾凱也是喜歡朵朵的。」

裕固蔓諾說得很平淡,可是聽在花天澤的耳中,卻宛若青天霹靂。這個部落裡的女子難道都這樣瘋瘋顛顛的?明知道自己的夫君喜歡的是自己的妹妹,卻一點都不在意?

裕固蔓諾像是能讀懂他的心思一般,大方地解釋著,「花公子是漢人,自然會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對於我們部落女子來說,漢人的那套禮教束縛不了我們的心。我們只信奉真愛,只遵從自己的內心,我知道烏爾凱娶我,主要原因是因為我是阿爹的長女,也許他心裡想著日後還有機會娶朵朵過門。可是我不介意,因為我愛他,只要他快樂,我就滿足了,更何況,如果以後他能娶朵朵,那麼朵朵依舊會在我的呵護下快樂地生活,總好過嫁給其他男子受了委屈,又或擔心夫君再娶。」

「你想讓朵朵做烏爾凱的妾?」花天澤猛然站了起來,一臉氣憤。那麼可愛的女孩,怎麼可以做妾?

花天澤的反應終於讓裕固蔓諾有了絲驚訝,旋即她又掩著嘴偷笑了起來,「原來花公子真的喜歡上了朵朵,我還以為你不過是朵朵找來騙阿爹的。」

「我沒有。」花天澤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有些羞赧地又坐了下來。

「你們漢人男子不是經常三妻四妾的嗎?更何況娥皇女英的故事也一直被漢人稱頌吧?如果朵朵和烏爾凱彼此都喜歡,又有何不可?難道花公子就能保證日後只娶一房妻室嗎?」

花天澤摸了摸脖子,沒有說話,他是安澤的太子,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做主。

見他半晌沒回答,裕固蔓諾更加覺得自己所言無錯,「只要朵朵能生活得快快樂樂的,嫁給誰、做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呢?更何況,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阿爹,也只有我這個姊姊會真心疼她,而烏爾凱也答應我,以後他會對朵朵很好的。」

第一次,花天澤覺得自己有些迷茫了,他也嚮往純粹的愛情,否則又怎麼會逃出宮來?可是難道只要相愛,就可以不計較其他了嗎?裕固蔓諾可以任由自己的夫君另作打算,烏爾凱似乎也有此意,可是以裕固朵朵的性子,真的願意與姊姊共事一夫嗎?烏爾凱因貪戀權勢,向裕固蔓諾求婚,將一張算盤打得精明,又對朵朵會有幾分真心?

還有自己,就算能讓裕固朵朵喜歡上自己,可是自己能夠勸服父皇嗎?為了一個將軍之女周婉茹,他就已經離宮出走了,若是帶了一個蠻夷部落的公主回去做太子妃,還不知道父皇又被氣成什麼樣呢!

他正胡思亂想著,裕固朵朵已經和烏爾凱上了岸,裕固朵朵持著一條大魚興高采烈地跑到裕固蔓諾身邊,「姊姊,你看,烏爾凱抓到了一條大魚。」

她雪白的雙足踏在厚實的青草地上,晶瑩的水珠調皮地散落在青草裡,在翠綠的葉子上形成一顆顆耀眼的珍珠。

裕固蔓諾將魚扔到了腳下的魚簣裡,從懷中拿出一塊方巾遞了過去,「還不快把鞋子穿上,小心著涼。」

裕固朵朵接過方巾,走到溪邊,蹲下身子將自己的鞋子拎起,有一瞬間花天澤似乎看到她拿起了什麼往懷裡塞……

在溪邊洗乾淨了腳,裕固朵朵穿上鞋子,親暱地拉住裕固蔓諾的手,準備回家。烏爾凱此刻也穿好了衣衫、鞋襪,只是腰帶怎麼也找不到了,衣衫鬆垮地散落在腰間。

「剛剛明明在這裡的。」烏爾凱撓著頭,看著四周空蕩蕩的草地,一臉不解。

「肯定是你們剛剛抓魚太興奮了,水把腰帶沖走了也說不定。先回去,等下我再幫你找一條。」裕固蔓諾溫柔地看著自己的夫君。

回去的路上,裕固朵朵十分興奮,畢竟是小孩子脾氣,那口氣兒過了,也就好了。花天澤一路上都跟著嘴角,看著裕固朵朵蹦蹦跳跳高興的樣子,只覺得一顆心也跟著忽上忽下,落不到地。

這天晚上,自然吃的便是自日裡抓到的那條魚。裕固強黎留下烏爾凱和裕固蔓諾吃飯,姊妹兩人盛好了飯後,裕固朵朵便乖巧地挨著花天澤坐了下來,也不多言,只是半垂著頭喝湯。

花天澤靠得近,將她嘴角的笑意看得一清二楚,心裡越發苦悶。明明是同樣的魚湯,他喝在嘴裡竟然沒有了甘甜,只剩下苦澀。那苦味從嘴裡一直苦到了心裡,竟比黃連還要苦上一百倍。

晚飯後,裕固首領留下花天澤聊了一會見天。原本只是想隨意談談,可是裕固強黎卻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確實不簡單,談吐間便知所學甚廣,甚至於天下也有幾分自己的獨特見解。

裕固朵朵坐在一旁,雖然聽不太懂阿爹與花四之間的對話,可是卻知道,這個假關馬,阿爹是越來越喜歡了。

看在他把阿爹哄得如此開心的份兒上,等過幾天讓花四走的時候,自己一定要多給他也一銀兩才行。

裕固朵朵一邊想著,一邊看著外面的天色,手指輕輕捏著懷中的布帶,又偷偷地笑了起來……

待兩人跟裕固強黎告別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部黑了下來,花天澤正要回自己的屋子,卻被裕固朵朵一把拉住了。

「花四,陪我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月光下,她的雙眼格外明亮,散發著誘人的光芒,讓人不容拒絕。

於是,花天澤又隨著裕固朵朵回到了聖母潤,這一次,裕固朵朵將他拉到了瀑布附近,飛落而下的瀑布,在溪水裡灑起無數水花,灑落在兩人的身上,有些溫熱,卻很快便在夜風中變涼。

「朵朵,你這是……」

「花四,你能看到瀑布後面的聖母像嗎?聖母像的下方有一塊凸起的石頭,部落裡的人都說,只要將相愛的人的腰帶緊緊地繫在一起,掛在那石頭上,這兩個人就會永遠地廝守在一起,任誰都分不開了。」

裕固朵朵的聲音如同玉珠落入盤中般清脆,宛若天績,花天澤只覺得這簡直是世間最好聽的聲音了,一顆心簡直要快樂得跳了出來。

「朵朵,你說的是真的?」他真傻,當他的心七上八下胡思亂想的時候,想必她已經打定主意,晚上要來這裡,讓他把他們的腰帶掛上去了吧?他真笨,怎麼會聽信裕固蔓諾的話,以為朵朵喜歡烏爾凱?

「自然是呀!所以,等下你一定要幫我的忙,把腰帶掛上去。」

「那是當然。」花天澤說完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開腰間的綾帶。

褪去外衫,花天澤只穿著月牙白的小衫,這是他第一次在喜歡的女子面前寬衣解帶,不免有些羞赧。

裕固朵朵也有些羞澀,扭著頭,將懷中早已準備好的腰帶遞了過來,

「唔,拿好了,可別弄丟了呀!」

「不會的。」花天澤忙接了過來,剛要將自己的腰帶綁上,卻發現那條淡粉色的女式絲質腰帶上早已綁上了一條藏青色的帶子,他仔細一看,正是白日裡烏爾凱腰間的那條布帶。

腦袋裡「嗡」地一聲,花天澤只覺得自己似乎被人一拳狠狠地打在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

原來,竟然是空歡喜一場,剛剛他所有的欣喜,此刻都變成了刺骨的痛,狠狠地踩辟著他的心,花天澤拿著腰帶的手,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你……你是想讓我把你和烏爾凱的腰帶掛上去?」

「是。」裕固朵朵難得露出羞澀的表情,卻讓花天澤恨得牙癢癢。

「裕固朵朵,他可是你姊夫!」簡單的幾個字,卻似乎從花天澤牙根裡一個一個擠出來一般,花天澤惡狠狠地盯著裕固朵朵,恨其不知,怒其不覺,竟絲毫沒有覺察到他的心意!

「如果將這腰帶綁上去,烏爾凱的心就是我的,也只會屬於我一個人的。」裕固朵朵緊握著雙拳,低低自喃。

失去烏爾凱的痛苦,已經讓她痛不欲生,她一刻都忍不下去了,她要跟烏爾凱在一起,誰也不能阻擋她的幸福。

看到裕固朵朵為愛癡狂的樣子,花天澤的一顆心瞬間像是被人刺了一劍。

月色下,花天澤忘記了身份,伸手指著裕固朵朵憤怒地罵著,「裕固朵朵,你真是個大白癡!你以為烏爾凱真的是什麼英雄?他不過是貪戀權勢的一個小人,為了繼承你阿爹的首領之位,他才捨棄了你,向蔓諾求婚,如今,他又不知道如何用花言巧語騙了蔓諾,居然讓蔓諾答應了讓你過門給他做妾呢!」

「什麼?」裕固朵朵跟搶地退後了幾步,難以置信地看著花天澤。「你、你說謊……」

「呵呵……我說謊?裕固朵朵,這就是你喜歡的人。我真替你覺得可悲,明明付出了真心,卻還被人踐踏在腳底,不過,對於你們這樣的女子來說,只要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沒有名分也無妨吧?裕回朵朵,我恭喜你,終於得償所願了。」心裡受創的花天澤也想傷害她,以冰冷的語調諷刺著。

「不,不會的,烏爾凱不會這樣對我的,姊姊也不會這樣對我的。」

「裕固朵朵,你醒醒吧!你愛錯了人了。」

「不,我不相信,我要去問清楚,我要去找烏爾凱。」

裕固朵朵轉身剛要跑,突然被花天澤的手牢牢地抓住,她腳下不穩,下一刻便跌落在花天澤的懷抱中。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2-14 06:05 PM

第三章

「啊!」裕固朵朵輕呼一聲。

懷中的馨香、嬌軟的喘息,讓花天澤最後一絲自制力瓦解了,他一把抱住懷中的人兒,低頭吻上--

當花天澤吻上裕固朵朵時,他便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栽在這個刁蠻小公主的羅裙之下了。

這個吻,對兩人來說都是第一次,明明是最簡單的唇碰唇,可是偏偏兩人卻都緊張到極致。

花天澤的額上滿是細汗,而裕固朵朵則僵著身子被他摟在懷中。

月光下,裕固朵朵的櫻唇泛著淡淡的肉粉色,泛著嬌艷的水光一色,花天澤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親吻的感覺是如此美妙,渾身所有的毛孔都似乎張開了雙臂,迎接著一種陌生卻又熟悉的甜蜜。

溫潤的唇緊緊地粘在一起,花天澤微閉著雙眼,伸出舌尖輕輕地勾勒著裕固朵朵的唇瓣,粗細感受著裕固朵朵的甜美。原來男女之愛,竟然如此神奇,明明只是輕輕的一個觸動或者撩撥,都能讓彼此的身子不由地戰慄起來。

「唔……」裕固朵朵又羞又惱,伸出小手想要推開花天澤,卻不料自己甫一張口,花天澤溫熱的舌便滑入了自己的檀口中。

兩條小舌輕輕地碰觸到一起,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抖了一下。花天澤睜開雙眼,便看到裕固朵朵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正緊緊地瞪著自己,帶著一絲恐慌,一絲迷茫。

「花四……」裕固朵朵含混不清地哼著,下一刻卻被花天澤靈巧的舌將剩餘的話盡數堵在了口中。

花天澤骨節分明的雙手捧住裕固朵朵的小臉,完全憑著自己的本能,貪婪地吮吸著她口內甘甜的汁液。他的舌試探著去纏住她的丁香小舌,雖然她本能地閃躲,可是狹小的檀口哪裡能躲得過霸道的攻勢,很快地便被他纏住了小舌,狠狠地吮吸了起來。

裕固朵朵的舌很軟、很甜,花天澤用自己的舌尖輕輕地掃過那小舌上的每一寸舌蕾,滿足地聽著裕固朵朵發出的嘍嚀,感受著她在自己的懷中慢慢軟了下來。

這種美好的感覺,簡直快讓花天澤承受不住了,他只覺得渾身似乎有一條火蛇在身體內亂竄,每一寸肌膚都變得滾燙,更可怕的是,身下的玉杵竟然已經叫囂著挺立了起來,腫脹得陣陣發痛。

花天澤模模糊糊地明白,這種痛楚是因為他愛這個女人,他想要她,想要完完全全地佔有她!

這種大膽的想法,讓他覺得心跳加速,似乎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又一個深長纏綿的吻後,他終於依依不捨地放開了懷中癱軟的小人兒,卻又在下一刻吻上了她修長的脖子。

「唔……花、花四……」從未被人親吻過的身體,處處都是敏感的禁地,裕固朵朵只覺得身子越來越熱,越來越沒有力氣,她想拒絕,可是抵在他胸膛上的雙手卻絲毫沒有力氣動彈一下,滾燙的溫度從他炙熱的胸膛蔓延過她的雙手,瞬間便將她整個燃燒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好奇怪,就像是一根蠟燭,被他的炙熱一點一點融化成滴滴火熱,只能癱在他的懷裡發出陣陣羞人的喘息。

裕固朵朵羞澀的呻吟極大地鼓舞了初嘗情事的花天澤,巨大的歡愉讓他也腿腳發軟,他索性便擁著裕固朵朵坐到了草地上。

嬌柔的身體,被他擁著橫臥在柔軟的草地上,看著身下嬌羞嫵媚的裕固朵朵,花天澤只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

「朵朵,我喜歡你……」花天澤喃喃地傾訴著自己的衷腸。

耳畔是呢喃的告白,翠綠的青草在臉龐隨著夜風飛揚,明月、夜星、瑩蟲、微風……一切都是那麼浪漫,又都是那般順其自然,以至於讓裕固朵朵連最初的抵抗都忘得一乾二淨,一顆心便隨著身子沉醉在他的懷抱中……

「花四……」

「朵朵,叫我玉琅……」花天澤聞著身下的處子香,只覺得體內最深的那股慾望快要控制不住了。

他第一次與喜歡的人有了肌膚之親,雖然那些春宮圖和春宮秘史他也曾偷偷地背著人看過,可是畢竟還是一個初嘗甜頭的毛頭小子,並不懂得什麼技巧,只是抱著裕固朵朵胡亂地親著。

幸好裕固朵朵也是第一次,處子之身敏感異常,幾下親吻與撫摸便嬌喘不已,連帶著身子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感覺到身下美人兒的反應,花天澤的一雙大手越發地不安分起來,修長的手指摸索著探到了裕固朵朵掛子上的鈕鈕,幾番扯拉卻始終未打開,索性騰出雙手用力一扯,那裹著身子的水藍小樹便被撕開,露出了裡面繡著百合花的肚兜,只見一對雪白嬌俏的玉兔正躲在那百合花後,羞答答地露出了半個頭。

「呀……不,不要……」

裕固朵朵此刻才驚覺大事不妙,可是花天澤又怎麼肯放過她?

修長的手指用力一跳,那嬌艷的百合花便飛到了一旁,一對嬌小的雪乳隨著裕固朵朵的身子害怕地抖著,在空氣中劃出一道絢爛的乳波。

花天澤只覺得腦袋裡轟然一聲,似乎所有的血液都湧上了頭部,一雙鳳眸泛著慾望的光澤。他低呼一聲,猛然低下頭,一口含住那乳尖上的一點紅,大力地吮吸起來。

細碎的啃咬,像是一隻剛剛長牙的幼犬般,帶著一絲疼痛,讓裕固朵朵有些害怕,她縮著身子不斷地躲著,被親得紅腫的唇瓣裡逸出了嗚咽的哭聲,「嗚……花四……玉琅,疼啊……」

聽到裕固朵朵的哭聲,花天澤這才發現,自己的魯莽已經讓一對雪乳上泛起了點點紅紫斑痕,他忙停了下來,懊惱地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自己留下的牙印。

「對不起,朵朵,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只是喜歡你,喜歡的緊……」他的指尖輕輕地揉捏著雪乳上的紅梅,卻驚訝地發現那紅梅居然隨著他指尖的轉動越發挺立起來,而裕固朵朵烏溜溜的大眼睛上也泛起了一片晶瑩的水光……

「朵朵……」花天澤只覺得身下的玉杵腫脹得更加厲害,似乎有什麼就要撕破了皮囊,宣洩而出。

隱約中,他的手便探向了裕固朵朵的身下,薄薄的衣料上,竟然有了濕潤的感覺。

「不,花四,不要,我怕,我怕……」裕固朵朵被花天澤嚇壞了,以為他又要咬她的腿根,拚命地反抗著,她不怕疼,只是那種感覺太羞人了,況且,她也不知怎麼了,私處竟然惱人地有種濕潤的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從那裡流了出來……

這種羞人的事情,她怎麼可以讓花四發現呢?

雖然花天澤很想再嘗試一下男歡女愛到底是什麼滋味,可是一看到裕固朵朵泫然欲泣的樣子,便軟下心來。畢竟是初嘗甜頭的毛頭小子,竟然簡簡單單地便被正餐前的「甜點」所滿足了。

裕固朵朵的衣服被花天澤址壞了,她雙手扯著被撕壞的衣襟,一想到自己的初吻被奪走了,又被人看了身子,還被花天澤又啃又咬的,便掩著臉嚶嚶地哭了起來。

「朵朵,你別哭,別哭呀!是我,都是我不好……」

如果此刻花天澤身上還有什麼慾望的話,都被裕固朵朵的眼淚給沖洗得乾乾淨淨的了。

花天澤急忙將自己的外衫撿了過來,裹在裕固朵朵身上,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硬是將她擁在懷中,輕聲地安慰起來。

裕固朵朵被他摟得緊緊的,動也動不得,心裡更加委屈,看著月色下依舊佈滿紅潮的俊顏,心中一怒,一口便咬在了花天澤的肩頭。

「唔……」花天澤吃痛地低聲痛叫,可是又覺得自己今夜實在唐突,若是此舉能讓裕固朵朵稍稍出口氣,倒也值得,便咬牙硬忍了下來。

裕固朵朵心中惱怒,下口極狠,沒一會兒便覺得口中湧起了鹹腥的鐵鏡味兒,一鬆口,便看到花天澤月白色的小衫上一塊暗紅迅速地蔓延開來,原本紅潤的臉龐,此刻也是一層慘白。

「呀……」裕固朵朵低呼一聲,也被自己嚇了一跳,「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沒事,只要你解氣就好。今晚,確實是我太唐突了……」花天澤強忍著疼痛,笑著替裕固朵朵將衣衫穿好,扶著她站了起來。

裕固朵朵本以為他要送她回去,不料走了幾步,花天澤竟然將之前她拿出來的那兩條繫在一起的腰帶撿了起來。

月光下,他半垂著頭,修長的手指仔細地解著結鈕,他的樣子格外認真,蒙著一層淡淡的月光,竟然讓裕固朵朵一時失了神。

終於,花天澤將那繫緊的結解開了,他立刻將自己的腰帶與裕固朵朵的腰帶緊緊系成了一個死結。

「你……你要做什麼?」裕固朵朵隱約猜到了花天澤的意圖。

果然,花天澤大步流星地步入了溪水中,朝著激流下的瀑布走去。

從懸崖下直落而下的水流力量十分大,好幾次花天澤都被水流擊打著跌坐在溪水裡,可是每一次,他都咬著牙,迎頭而上。

看著水中的身影一次次倒下去,又一次次站起來,裕固朵朵緊緊地絞著雙手,熱淚盈眶。

「花四……別去了,別去了……」

可能是今夜發生的事情太突然,裕固朵朵竟然忘記了,最初來這裡的初衷是為了烏爾凱。

在無數次跌倒後,花天澤終於鑽進了瀑布後,水勢終於弱了下來,他也終於可以看清楚那被裕固部落族人心心唸唸的聖母像。

月色下,巖壁上的線條看得並不是很清晰,花天澤抬手擦去了臉上的水珠,抬眼望上去,只覺得那聖母正溫柔地看著他。

雖然看不清裕固朵朵說的那凸起的石塊在那裡,卻能看到聖母像下掛著許多五彩的布條,應該就是被水浸濕的腰帶,那五顏六色的布條,不知承載了多少情人的夢與期待。

瀑布後的石壁很滑,花天澤滑跌了許多次之後,終於將兩人的腰帶牢牢地掛了上去……

這一夜,兩人都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裕固朵朵反覆想的都是花天澤跟她說的話,而花天澤腦海裡卻一直都浮現著裕固朵朵在他身下嬌羞嫵媚的模樣。

就這樣想著想著,花天澤漸漸睡了過去。睡夢中,居然一直與裕固朵朵翻雲覆雨,似乎將以前看過的那些春宮秘笈裡的姿勢都用遍了。

「勞累」了一整夜之後,花天澤在醒來之後,竟然發現自己可悲地「夢遺」了。持著染著污漬的褻衣,花天澤直撓頭,不知道該如何處理。若是被旁人發現的話,那豈不是要羞死了?

他正想著該扔去哪裡時,房門外響起了一陣輕淺的敲門聲,花天澤急忙將褻褲扔到了床下,整理了衣衫,打開了門,卻意外地看到了裕固朵朵。

「朵朵?!」原本還以為經過昨夜的事情,他一定會被裕固朵朵厭惡,繼而把他趕出部落;哪裡想到,裕固朵朵竟然會一早便來找他,還一直對著他笑。

「早上好,花四。」裕固朵朵笑吟吟地望著花天澤,似乎將昨晚的事情都忘記了。

「早,早。」花天澤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裕固朵朵是接受了自己的真心,還是想要用其他方式懲罰自己?

看到花天澤忐忑的樣子,裕固朵朵不禁莞爾,「花四,昨晚我想了一晚上,終於想明白了。我想,我對烏爾凱也不一定是男女之愛,只是從小便跟在他身旁的緣故,所以才會喜歡他。這種喜歡就像我喜歡阿爹、姊姊那般,是來自家人之間的,如今他成了我的姊夫,我應該高興才對,不該去想著破壞姊姊的幸福。」

「朵朵,你終於想清楚了?」裕固朵朵的話給了花天澤一點希望,也許裕固朵朵真的被自己打動了。

「可是……」裕固朵朵話鋒一轉,花天澤的神色便黯淡了下來。

「花四,我謝謝你點醒了我。我知道阿爹喜歡你,你這個人也很好,懂得也多,可是,我現在還沒有喜歡你,所以,我謝謝你能喜歡我,但是我們……我們做好朋友可以嗎?」

經過了這一夜,裕固朵朵終於從一個無知莽撞的刁蠻小女孩,蛻變成了一個懂事的大姑娘。

「好。」雖然這個字說出來很難,可是花天澤卻還是微笑著說了出來。

「不過,朵朵,我能不能再在這裡多住幾天?我發覺我好像喜歡上了這裡。」

花天澤淡淡地笑著,雖然裕固朵朵明確地拒絕了,可是他卻還是隱約地感受到了裕固朵朵對他並不是全然無意的。

經過昨晚,他越發確定自己是喜歡裕固朵朵的,所以他不願意就這樣放棄。他要留在這裡,用自己的真情去感動裕固朵朵。他相信,終有一天,他會成功的。

果然,裕固朵朵沒有拒絕他的要求,確定了朋友關係之後,裕固朵朵面對花天澤時,反而更加自然起來。

花天澤第一次對女子動了心,更是使出渾身解數,每日將裕固朵朵哄得笑成了一朵花。部落裡,隨處可見兩人嬉鬧的身影,裕固朵朵銀鈴般的笑聲整日響徹谷中,兩個人每天嘻嘻哈哈的,關係竟然越來越好。裕固強黎看在眼裡,心裡也十分歡喜。

部落裡的人也都為兩個年輕人開心,只有烏爾凱每日緊皺著眉頭,對花天澤的不滿也越發多了起來,好幾次都揚言花天澤算不上「英雄」,配不上裕固部落的小公主。

雖然花天澤聽到後,心裡不高興,卻也沒有多加理會。他的身邊圍繞了太多貪戀他太子身份的女子,所以這一次他不想先讓裕固朵朵知道他的身份。他要讓裕固朵朵認識真實的他,他希望這段感情是純粹的、不慘雜任何其他色彩的。

相對於烏爾凱壓抑的怒氣,裕固蔓諾卻滿是擔憂。她不明白,自己的小妹妹怎麼突然就對烏爾凱敬而遠之了,平日裡見到後,也是客客氣氣的,像是真的將烏爾凱當成了姊夫。

世間又有幾個女人是真的希望自己的夫君左擁右抱的呢?所以雖然裕固蔓諾對裕固朵朵的轉變隱隱覺得開心,可是又開始擔心妹妹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這個身無長物的花四?雖然,花四模樣俊俏,又有才華,可是畢竟是不知根底。

那個傻丫頭,只說跟花四是好朋友,可是花四看她的眼神,寵溺又充滿愛意,哪裡會像朵朵說的那般簡單呢?更奇怪的是阿爹,居然也任由朵朵去胡鬧。

裕固蔓諾將自己的擔憂私下說給了烏爾凱聽,誰知烏爾凱卻冷哼一聲,說那個花四是個騙吃騙喝的無賴,日後裕固朵朵一定會後悔的。

裕固蔓諾本想去找裕固朵朵好好談談,可是烏爾凱卻不知怎麼了,每日都將她拉在身旁,纏她纏得緊的很,似乎想隨時隨地都讓大家知道他們有多恩愛。

姊姊和烏爾凱的恩愛,裕固朵朵每日看在眼裡。雖然她一再地告訴自己,自己並不是真的喜歡烏爾凱,可是看到他們粘粘膩膩的樣子,裕固朵朵的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更何況,以前烏爾凱對姊姊都是客客氣氣的,在眾人面前牽手的時候都很少,哪裡會像這樣親暱地摟著姊姊的腰呢?

當裕固朵朵還納悶姊姊和烏爾凱的關係怎麼會突飛猛進時,裕固強黎已經開始籌算著,想要留下花四做上門女婿了。

這一日,吃過晚膳,裕固強黎又拿出棋盤與花四下棋。

這段時間,每晚花四都會陪他下兩盤,雖然每次花四都會輸給他,被裕固朵朵嘲笑,可是裕固強黎卻知道,這個花四真的不簡單。不僅棋風穩,落子俐落,而且還要算計著怎麼才能讓他這個老頭子贏得光彩,著實不簡單。

往常,裕固強黎下棋時所言不多,可是不知為何今日言語卻多了起來。

「花四呀,你家在哪裡?」白子落下後,裕固強黎看似無意地問著。

「安澤晏京。」花天澤的黑子毫不猶豫地落在了棋盤上。

「晏京,那可是個好地方呀!我大約十年前曾上京面聖過,確實繁華,比這幽谷不知熱鬧多少。不知道花四你家住在哪條街巷?」裕固強黎十幾年前也曾在晏京住過一段時間,對晏京的印象頗深。

花天澤一臉平靜,落子依舊穩而准,「不過是小門小戶,不值得一提。若是日後首領再去晏京,我一定邀請首領去家裡做客。」如果裕固強黎上京的話,自然要入宮面聖,在宮裡遊玩一番自然不成問題。

「好,好,日後有機緣,我一定去,只是怕切擾到你家裡人。」裕固強黎說著,偷偷地掃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裕固朵朵。

「不會的,家父和三位家姊都是好客之人,若知道首領前去,自然會好好款待的。」花天澤也不經意地透露一些資訊給裕固強黎,如果以後娶了裕固朵朵的話,裕固強黎可是他的岳父大人呀!

兩人一言一語,說的都是家裡長短,棋盤上的棋子漸漸多了起來。裕固朵朵本身並不擅長棋藝,枯坐在一旁覺得無趣,對於花四,她的興趣似乎沒有自己的父親多,雖然花四已經告訴她自己叫玉琅,可是裕固朵朵依舊還是叫他花四。本來嘛,好朋友就是好朋友,知道那麼多做什麼?

花天澤自然又輸了一盤,可是他卻不以為意,扭頭看了看裕固朵朵。只見她靠在椅子上,梳著馬尾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的,顯然已經困了。

他忙伸出手輕輕地推了推裕固朵朵,「你累了就先回屋睡去吧!」

裕固強黎見小女兒困了,也便讓兩人早點回去休息。

出了門,花天澤見裕固朵朵迷迷糊糊的樣子煞是可愛,他微低下身子、伸出雙臂,一手探到裕固朵朵背後,一手伸到裕固朵朵的腿彎處,一用力便將她抱在了懷裡。

「花四,快放我下來……」裕固朵朵驚呼一聲,掙扎著要下來,卻被花天澤制止了。

「你不是困了嗎?我抱你回去。」花天澤說得極自然,絲毫不帶任何情

欲,彷彿只是一個見到朋友有了小困難,隨意出於幫忙的俠士一般,倒顯得裕固朵朵有些矯情了。

靠在花天澤懷中,裕固朵朵覺得一定是今晚的月色太柔了,要不為什麼她覺得花四看向她的眼神這麼溫柔,彷彿她是他眼中最珍貴的寶貝一般?

夜幕下,部落裡靜悄悄的,只有一男一女相擁的身影在月光下灑下淡淡的影子。

快要到裕固朵朵的小屋時,裕固朵朵突然拉住了花天澤的衣襟,無聲地指了指一旁的大樹,示意花天澤躲進去。花天澤急忙抱著裕固朵朵躲到了樹後,小心地探出了頭。

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抱著一名女子,疾步地朝著前方跑去,他懷中的女子將臉埋在男子懷中,看不真切。

待兩人走遠後,裕固朵朵才跟在花天澤身後小心地走了出來。

月光下,一根珠釵靜靜地躺在地上,是從剛剛那名女子的頭上掉下來的。

裕固朵朵檢起來一瞧,不由地大驚失色,「花四,這釵子是姊姊的!剛剛那個人是不是壞人?前面那片已經廢棄很久了,除了一個閒置的倉庫,便沒有別的,花四,你說姊姊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的,那個男人是烏爾凱。」只看了一眼,花天澤便認了出來,那身影分明是烏爾凱,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裕固朵朵居然沒有認出來。可是,這麼晚了,他們兩人不在自己的屋內,去那麼偏僻的地方做什麼?

裕固朵朵顯然還是擔心姊姊,她輕輕地拉著花天澤的衣袖,「花四,我們過去看看好不好?」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2-14 06:06 PM

第四章

朦朧的月下,男女低低的呢喃聲從破舊的倉庫門裡傳了出來。

「烏爾凱,我們回屋去好不好?萬一被人看見可怎麼辦……」

「蔓諾,不要這樣膽小,這裡廢棄這麼久,不會有人來的。在屋子裡每次你都怕旁人聽到……真不盡興!」

兩人調戲的話裕固朵朵沒有聽懂,可是花天澤卻聽出了幾分意思,一張俊俏的小臉頓時變得通紅,好在夜色濃重,裕固朵朵一心擔憂姊姊,也沒注意到。

倉庫的門有些破舊,裕固朵朵剛要推門而入,便被花天澤一把拉住。他指了指一扇破損的窗子,示意她從窗子爬進去。

兩人躡手躡腳地爬了進去,倉庫裡亂七八糟堆放著許多木箱。花天澤拉著裕團朵朵躲到了一排木箱後,確定沒被發現之後才謹慎地探出了頭。

只見倉庫中央的空地上散落著一堆稻草,烏爾凱正擁著裕固蔓諾躺在鬆軟的稻草之上,明亮的月光從倉庫頂端的天窗灑落在兩人身上,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照得清清楚楚。

裕固蔓諾鬆散著頭髮,媚眼如絲地靠在烏爾凱堅實的胸膛之中,烏爾凱的雙手從她的服下探到胸前,隔著衣衫大力地揉搓著裕固蔓諾的椒乳。

「唔……烏爾凱……」裕固蔓諾揚著雪白的脖頸,扭頭去親吻烏爾凱的雙唇,紅艷艷的唇瓣中發出曖昧的聲音。

裕固朵朵此刻已經面紅耳赤,剛想移開雙目,卻不料烏爾凱接下來的舉動將她徹底嚇傻了。

只見烏爾凱用力一扯,裕固蔓諾的一對豐盈雪乳便跳了出來,白花花地擠在烏爾凱寬大的手掌中。雪白的豪乳上,一對紅莓早已挺立,在淡淡的月光下搖曳著勾人的姿態。

花天澤急忙扭過頭去,卻發現身旁的裕固朵朵早已被嚇呆了,一雙大眼睛緊緊地盯著對面,連眼睛都忘了眨,櫻桃小口微微張開,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月色下,忘情的兩人絲毫沒有察覺到屋子裡還有其他人,烏爾凱此刻已經讓裕固蔓諾斜躺在他的懷中,將裕固蔓諾泛著淡淡粉紅色的豪乳塞入口中,用力地吮吸著,一雙手也在裕固蔓諾的身上四處點火,引得裕固蔓諾嬌喘連連,不斷嬌喘求饒。

那嬌喘聲,彷彿就在耳畔一般,花天澤不由地靠近了裕固朵朵,見裕固朵朵絲毫沒有察覺,他便輕輕地摟住了她細軟的腰肢,半跪在她身後,順著她的目光,也一起看向了月光下歡愛的兩人。

烏爾凱和裕固蔓諾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幾番挑逗後,裕固蔓諾早已癱軟成泥,不斷央求著烏爾凱快點給她。

烏爾凱抬起格圍蔓諾的雪臀,將她的裙子褪到腰間,露出了白嫩的腿。他探手一抹,果然裕固蔓諾的私處已經濕得不像話。

「你這個小蕩婦,才剛開始就已經濕成這樣了。」

「烏爾凱,給我,我要嘛……」

裕固朵朵看著平日裡穩重端莊的姊姊扭動著幾乎全裸的身子勾引著烏爾凱,早已嚇得沒有任何反應了。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姊姊爬起身子,四肢著地,像一隻小狗般爬向了烏爾凱,蔥白般的手指急切地解開了烏爾凱的褲子,然後埋頭趴了上去……

裕固朵朵雖然沒看清那是什麼,可是卻也知道那應該是男人小解的東西,那麼髒的東西,姊姊含在嘴裡做什麼?還有烏爾凱,怎麼會渾身顫抖,不斷發出低低的吼聲,是不是很疼?

她剛想問花天澤,一低頭卻發現自己的衣衫早已被花四解開,他修長的手指正將她的肚兜解開,準備襲擊她的胸部。

「唔……」裕固朵朵的驚呼還未出口,便被警惕的花天澤一口含住櫻唇,壓在了口中。

花天澤一手捏著裕固朵朵的下巴、扭著她的頭,強迫她與自己舌吻,另一隻手則擠入她的肚兜中,輕輕揉捏著她的胸部。

「唔……不……」裕固朵朵的雙眸湧起了水霧,她想拒絕,也應該拒絕,可是不知為何,她卻覺得自己的身體是歡愉的,甚至有些期待,期待著他能像烏爾凱對待姊姊那般對她。

花天澤見裕固朵朵漸漸放棄了反抗,便索性放開了她的下巴,一雙手專注地玩弄起她的椒乳來,夢中出現的景象與眼前的情景交織在一起,花天澤時輕時慢,時急時緩,在起起伏伏的嬌喘聲中,頗具技巧地挑逗著裕固朵朵。

嗚……不行,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明明不想再看姊姊,可是卻偏偏挪不開雙眼,月光下的姊姊似乎具有魔力般,不斷吸引著她,裕固朵朵面紅耳赤地看著姊姊趴在烏爾凱的腿根處,螓首激烈地起起伏伏。

她明明想讓花四放開她的胸,不要再亂摸,可是卻偏偏挪不動身子,似乎這具身體已經背叛了自己。她的乳房不斷在花四修長的手指中變幻著形狀,原本軟軟粉粉的乳尖,此刻也變得又硬又紅,彷彿水靈靈的櫻桃般任人採摘。

更可怕的是,她的內心深處居然覺得十分愉悅,一股熱流從小腹朝著四肢百骸湧去,身子已經軟綿綿地靠在花四的胸膛之上,只覺得渾身燥熱不安,似乎要爆炸了一般。更羞人的是,私處裡冒出了一股股的熱流,好像連褻褲都浸濕了。

「花、花四……」

「叫我玉琅,我說過的,叫我玉琅,朵朵。」花天澤趴在裕固朵朵的耳旁輕聲地說著,舌尖輕輕舔弄著她柔軟的耳垂,引得裕固朵朵又渾身戰慄了起來。

「玉、玉琅,不,不要了,我們回去,回去吧……」裕固朵朵只覺得下腹裡的那股熱流更兇猛了,她有些害怕地哽咽起來。

「回去?」花天澤低低地笑著,「朵朵,咱們現在恐怕走不了了」

說著,他摟住裕固朵朵的腰朝著自己的小腹靠去,讓她的雪臀緊緊地貼在自己腫脹堅硬的分身上。

裕固朵朵只覺得腰後一緊,似乎一根熱呼呼、硬邦邦的東西隔著衣衫抵上了自己的雪臀。

她還要開口,一根修長的手指便堵在了她的口中。

「朵朵,學著你姊姊的樣子,吸它。」壓抑了許久的慾望此刻已經讓花天澤快要爆炸了,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他怎麼可能再放過懷中折磨人的小妖精?

裕固朵朵搖著頭,可是下一刻,撫摸著胸的大手便加了幾分力道,疼得她差點喊出聲,她不敢再反抗,只得學著姊姊的樣子,讓花天澤的手指在自己的檀口中進進出出。

看著心愛的人不斷吮吸著自己的手指,花天澤只覺得自己的分身更加疼痛難忍。他一邊讓裕固朵朵用舌頭舔著自己的手指,一邊騰出另一隻手,探入裕固朵朵的裙下,俐落地將她的褻褲褪了下來。

花天澤剛剛摸到一片濕潤粘膩的液體,便感覺到懷中的小妖精微微一顫,接著他便聽到了一聲長長的、壓抑卻充滿歡愉的呻吟聲。

抬眼一瞧,只見此刻裕固蔓諾正四肢著地趴在稻草上,身後烏爾凱寬厚的手掌正禁錮著她的腰肢,用力地衝撞著。

因為方向的原因,他看不到烏爾凱進出裕固蔓諾的情形,只能強烈地感受到兩人之間的歡愉與渴望,烏爾凱強壯的身子每一次都用力地撞向裕固蔓諾,若是沒有他的禁錮,裕固蔓諾恐怕早已經被撞飛了,這樣大的力度,裕固蔓諾不僅不疼,反而一直叫嚷著,讓烏爾凱快點、再快點。

裕固朵朵顯然也看到了,她不明白,這樣撞下去,姊姊怎麼還是一副享受的模樣呢?

可是花天澤顯然不願給她機會去想明白,夢中的記憶與眼前的情景交織在一起,強烈的慾望宛若一條狂野的蛇,緊緊地裹著他。

花天澤只恨不得此刻立刻將裕固朵朵生吞活剝,可是又怕自己太過粗魯,嚇壞了裕固朵朵。所以,他便猶豫著將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擠進裕固朵朵狹窄的甬道。

從未被人造訪過的花徑緊緊地咬住他的手指,裕固朵朵只覺得身下痛得厲害,含著手指的小口不由地發出嗚嗚的聲音。花天澤急忙退了出來,用指腹推開嬌嫩的花瓣,摸索著找到了隱藏其中的花珠,輕輕揉捏了起來。

「唔……」裕固朵朵只覺得似乎有一道光從眼前閃過,身子不由地緊繃了起來,貝齒輕輕地咬住花天澤的手指。

這是花天澤第一次觸摸女人的私處,看到裕固朵朵緊皺的小臉,不由地緊張了起來,手指按在花珠上,不敢亂動。

他看似輕輕地擠壓,將裕固朵朵不上不下地懸在那裡,身體裡湧起的春潮,彷彿沒有根的柳絮,飄飄蕩蕩,始終落不下來。

裕固朵朵終於敵不過波濤洶湧的慾望,輕輕地扭動著身子,用花珠去磨蹭著花天澤的手指,檀口中的小舌也輕輕地舔弄著花天澤的指尖……

裕固朵朵熱情又羞澀的反應,讓花天澤簡直樂開了花。得到了鼓勵的他,索性放開地去挑逗著裕固朵朵嬌嫩的花珠,身子也不由地隔著衣衫輕輕地磨蹭著她的雪臀……

幾番揉捏下來,裕固朵朵的花珠早已腫脹不堪,粘膩的花液從花穴中把泊流出,順著她潔白的腿根緩緩流出。

花天澤的手指沾了起一粘液,用兩根手指輕輕推開花瓣,修長的中指順著花液,便輕鬆地探入花穴中。

當他的手指進入花穴的那一刻,他分明聽到耳畔傳來了一聲輕微的、介於滿足與難受間的歎息。

他抽出被裕固朵朵吮吸的手指,緊緊地摟在了她的腰上,探入花穴中的手指,輕輕地朝著更深處滑去……

裕固朵朵只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若不是花天澤摟著她的身子,恐怕此刻她早已癱軟下去了。

雙腿被他用雙膝用力地頂開,一雙小手也被他的大手裹著,撫摸在自己的椒乳上,花穴裡又緊又熱,他的手指在裡面不斷地出出進進,攪得花穴更加難耐,一股巨大的春潮從小腹裡湧出,瞬間便湧出了花穴,裕固朵朵似乎都能感覺那股熱流噴灑在他手指上的感覺。

「玉琅,我、我覺得自己好奇怪呀……」裕固朵朵雪白的胸脯起起伏伏,嬌軟的身子此刻泛著粉嫩的潮色,宛若一朵即將怒放的花朵。

「朵朵,這說明我在愛你……朵朵,你喜歡嗎?」

花天澤將濡濕的手指又朝著花穴深處探入,卻感覺到裕固朵朵的身子緊繃了起來,指尖處一層薄薄的膜正欲拒還迎地抵著他的指尖。

「疼……你快出去……快出去……」陌生的痛楚讓裕固朵朵害怕極了,她害怕地推著花天澤,想讓他快點出去,好解除自己的痛苦。

花天澤強忍著體內奔騰的慾望,將手指緩緩退出了一半。他不想第一次便讓裕固朵朵留下恐懼的印象,此刻他只想看到心愛的女人歡愉的樣子。

修長的手指留在體內,酥麻搔癢的感覺從體內一跳一跳地傳遞出來,裕固朵朵羞澀地閉上眼睛,不想去看月光下羞人的場景,可是壓抑的嬌喘和呻時聲,卻清晰地傳入耳中。

她輕輕推著他的手臂,想要結束這折磨人的一刻,不料卻被他放倒在地上。修長的手指隨著身體的扭動,在花穴裡轉了一圈,原本推著他的小手,此刻立刻緊緊地揪住他的衣衫,柔軟的身子緊緊地繃著,一聲細如蚊納的呻吟聲從水盈盈的唇瓣中逸出。

看著玉體橫陳的嬌媚小人兒,水眸流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盈滿的都是情慾與渴望,花天澤此刻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慾望,大手握著裕固朵朵柔軟的小手,朝著自己的褲子裡探去。

甫一碰到一個滾燙又堅硬的東西,裕固朵朵嚇了一跳,抬眼看去,竟然發現花四面如紅潮,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黑漆漆的眸子裡似乎燃燒著熊熊烈火,恨不得下一刻就將她融化成水。

裕固朵朵輕輕地動了動小手,便發現花四猛然揚起頭,喉結上下劇烈地動著,她只是隱約知道她手中握著的熱呼呼的東西似乎是男人的那話兒,她其實很想去看看男人的那話兒到底長什麼樣,可是又覺得不好意思,還隱約有一絲害怕。

她的手又輕輕地動了動,這一次,花天澤的大手完完全全地裹住了她的小手,帶動著她柔軟的小手,在自己的玉桿上,上上下下、反反覆覆地套弄著。

「玉琅,不,不要……」裕固朵朵有些害怕,月光下,對姊姊於向溫柔的烏爾凱瘋了一樣地在姊姊身上起起伏伏,她好怕花四也會像烏爾凱對姊姊那般對她。她怕疼,很怕很怕。

「朵朵,我忍不住了,真的……」豆大的汗珠從花天澤的額上、脊背上滾落下來,他開始緩緩抽動埋在裕固朵朵花穴裡的手指,同時也加快了手上的頻率。

「唔玉琅,玉琅……」敏感的花穴裡再次掀起了滾滾熱浪,一股股的暖流從小腹處湧出,裕固朵朵只覺得這副身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彷彿失控般懸在半空,隨著花天澤的手指起起伏伏,時而衝上雲霄,時而潛入海底。而自己的手心裡,那炙熱卻越發地滾燙、灼熱,粗壯的肉杵已經讓她難以一手握住,她甚至都能感覺到手心裡,隆起的青筋在劇烈地跳動著……

「玉琅,我……我快要、快要死了……」

裕固朵朵只覺得自己的身子緊了又緊,灼熱的花穴裡似乎刮起了一道強力的風暴,席捲著她的四肢百骸,吞噬著她僅存的理智,她緊緊咬住自己的唇瓣,想將那羞人的嬌吟喘息死死地封在口中,可是她覺得自己就快要忍不住了。

眼前閃出一道道白光,似乎有奔騰的熱流在花穴裡翻滾著、叫囂著,就要蓬勃而出。

花天澤半瞇著眼睛,看著身下的裕固朵朵,只見她春潮湧動的身子,此刻如同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散發著淡淡的處子馨香,粉紅色的身軀隨著自己的手指在空氣中搖曳出撫媚的姿態,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蓓蕾,正用自己的滿腹熱情在下一刻綻放出絢爛的自我。

原本粉嫩的花穴此刻已經變得紅艷艷的,清白色的花液泛著瑩瑩水光,花瓣的嫩肉隨著手指的出出進進飛舞著,每一次的吐納都有新的花液溢出,順著裕固朵朵的肌膚一滴滴落了下來。

「朵朵,朵朵……」花天澤低低地呼喊著裕固朵朵的名字,恨不得此刻就將這朵慘雜著清純與妖冶的花朵採摘下來。

此刻,倉庫中央的烏蘭凱和裕固蔓諾也接近了「戰鬥」的尾聲,烏爾凱的吼聲反而將裕固朵朵兩人的聲音掩蓋了下去。

小腹裡的那股熱浪越來越高漲,裕固朵朵只覺得自己的肚腹快要爆炸了,當花天澤再一次將手指插入花穴時,柔軟的指尖碰觸到了花徑中某一處,裕回朵朵猛然抬起半個身子,握著玉件的手也緊縮了起來,接著身子便劇烈地抖動了起來,她的另一隻手緊緊揪住花天澤的衣襟,下一刻便顫抖地叫喊了出來。

「玉琅,啊呀……啊啊……」

一股強大的熱流從小腹湧向花穴,沿著狹窄的花徑奔騰而出,瞬間便淹沒了花天澤的手指,順著緊繃的身子洩了出來,裕固朵朵半抬著身子,滿面紅潮,檀口微張,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喘息著。

而此刻花天澤也因為剛剛裕固朵朵的那一捏,再也忍耐不住,隨著裕固朵朵攀上了慾望的巔峰。

「呀,朵朵……」雪白的精華噴射了出來,射在裕固朵朵潔白的肚腹上,與她晶瑩的花液交融在一起,在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烏爾凱和裕固蔓諾被裕固朵朵那一聲尖叫嚇到了,兩人來不及分辨這是什麼聲音,便手忙腳亂地拿起了衣服,躲到角落裡的一排木箱之後。

洩了身子的裕固朵朵此刻已經無力思考,只能軟趴趴地癱在花天澤的懷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倒是花天澤還有幾分理智,他脫下自己的貼身小衫,替裕固朵朵將身上的粘液擦去。

剛剛被疼愛後的花穴十分敏感,柔軟的絲綢只是輕輕地碰觸了一下,便劇烈地收縮起來,擠壓出更多的花蜜。

「玉琅,我、我剛才到底怎麼了?」裕固朵朵可憐巴巴地望著花四,心中隱約覺得自己已經是花四的女人了,可是花四並沒有像烏爾凱對待姊姊那樣對待自己,難道這樣就算是洞房了嗎?

「朵朵,這說明--你喜歡我也渴望我。」花天澤伺機給這個不懂人事、迷迷糊糊的小女人灌了一劑猛藥。經過今夜之後,他更加確定,這一生除了眼前這個小女人,不會另做他娶了。

寂靜的夜晚,偏僻的小徑上,一串緊湊的腳步聲突然從倉庫外傳來,花天澤急忙替裕固朵朵將衣衫穿好,又將自己的衣服胡亂地穿上,剛扶著裕固朵朵站起身來,便聽到吱呀一聲,接著倉庫那扇破舊的木門便緩緩地被推開了,無數明亮的火把立刻將黑暗的倉庫照得一片通明……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2-14 06:07 PM

第五章

站在倉庫門口的裕固強黎和一群族人滿臉尷尬,看著眼前衣冠不整、滿臉狼狽之色的花天澤,躲在他身後不敢抬頭的那個女孩子,自然就是他的寶貝女兒--裕固朵朵。

今晚,他剛剛安置,小花的娘就帶著小花拍門,說是小花去倉庫那邊玩時,聽到裡面有鬼叫,小花的娘擔心是不是部落裡進了壞人,便來找首領。

裕固強黎忙召集了部落裡幾個強壯漢子拿著棍棒刀鏟便趕了過來,誰知卻撞見了花四和裕固朵朵的「好事」。

跟在人群後的小花的娘也一臉尷尬,花四和朵朵公主要好,這已經是部落裡人盡皆知的事情了,可是她哪裡知道小花會……

「都是你這個死丫頭,亂說話,走,跟我回家去。」小花的娘一把揪住小花的耳朵,罵了幾聲閃開了。

其他人一見也都紛紛撤退了,只剩下裕固強黎留了下來。

花天澤反手將裕固朵朵護在身後,滿臉誠懇地對裕固強黎說道:「裕固首領,你不要責怪朵朵,一切都是我不好,但是我是真心喜歡朵朵的,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對她好的。」

此刻,花天澤突然很想帶著裕固朵朵回到晏京,他會用盡一切方法,懇求父皇賜婚,他要讓他心愛的女人知道,他會讓她幸福,也有能力讓她得到幸福。

「你願意娶朵朵?」裕固強黎不怒反喜。這個傻丫頭,這一次終於押對了寶,這個花四絕非池中之物。

「我願意。」花天澤毫不猶豫地回答,修長的手將裕固朵朵的小手緊緊地握住,一雙鳳眸溫柔地注視著半垂著頭的小女人。

「好,好,那就跟蔓諾和烏爾凱一起,咱們部落裡好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這次要好好地高興高興。」裕固強黎開懷地笑著,連眼角的皺紋都笑開了花。

「阿爹,我不要!」裕固朵朵突然揚起小臉,堅定地說道。

花天澤臉色微沈,裕固強黎也有些愕然,「朵朵,你說什麼?難道你不喜歡小四?」

裕固朵朵緩緩看向花天澤,只見他白玉般的面龐上此刻有些灰白,一雙黑瑪的咽般的眸子溫柔地望著她,帶著些期許、忐忑與不安,她的心猛然地揪了起來,自己似乎傷害到他了。

「不,不是……」已經到了嘴邊的拒絕又在花四受傷的目光中吞嚥了下去,裕固朵朵張了張口,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只好垂著頭,穿著繡花鞋的小腳在地上不斷地蹭著,心裡盤算著該怎樣說才能不傷害到花四。

「呵呵,原來朵朵是害羞了呀!」裕固強黎以為女兒不過是小女兒姿態,哈哈一笑,不以為意,「兩情相悅這有什麼好害羞的?這件事啊,阿爹就替你做主了!三日後,阿爹替你和蔓諾籌備一個熱熱鬧鬧的婚禮。」

「阿爹……」裕固朵朵急忙想要拒絕,可是裕固強黎此刻一門心思都沉浸在女兒們的婚禮上,哪裡還給她說話的機會,「小四呀,這麼晚了,你先送朵朵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說。」裕固強黎說完,便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花天澤一臉喜悅,而裕固朵朵卻依舊半垂著腦袋。

「朵朵,你放心,日後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花天澤看著裕固朵朵的樣子,以為她擔心日後的生活,「朵朵,你不知道,其實我是……」

「花四,今天我好累,我先回去了。」裕固朵朵急匆匆地打斷了花天澤的話,持起裙擺便朝著自己的小屋跑去。

她跑得太急、太快,以至於沒有看到身後花天澤緊緊相隨的目光,分明是熱戀中的愛人才會有的柔情。

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烏爾凱和裕固蔓諾,看著花天澤一個人低著頭走在黑漆漆的小路上,漸漸消失的身影在地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影子。

裕固蔓語看了一眼身邊的心上人,從剛剛在倉庫裡偷聽到阿爹要將朵朵嫁給花四之後,烏爾凱的眉頭就一直緊皺著,她知道烏爾凱至今還放不下妹妹,可是看朵朵的樣子,分明也是喜歡花四的,否則怎麼會心甘情願地與花四做出只有相愛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而花四對朵朵的呵護與愛意,恐怕連瞎子都能看出來,只是朵朵這個小傻瓜,傻兮兮地不知鬧著什麼瞥扭。

「烏爾凱,朵朵也要結婚了,難道你不開心嗎?難道你對她還……」

「夠了!」烏爾凱喝斷了裕固蔓諾的話,一張勳黑的臉龐此刻更加陰沉,他朝著裕固朵朵的小屋看了一眼,隨後一甩手,氣呼呼地離開了。

裕固朵朵原本還想著第二天一早便跟阿爹說清楚,可是誰知道,第二天一早她剛剛起來的時候,她與花四的婚事便傳遍了整個部落。

「阿爹,你怎麼可以這樣?」站在裕固強黎的小屋裡,裕固朵朵恨恨地踩著腳,「我不管,你快點去跟大家解釋,是你說錯了,我沒有要嫁給花四。」

「哦?怎麼,你討厭花四?」裕固強黎坐在楠木椅子上,吧咯吧咯地抽著水煙袋。

「不是……」

「那麼昨晚是他強迫了你,你其實一點也不喜歡他?」

裕固朵朵搖了搖頭,她不是不喜歡花四,只是似乎還沒有喜歡到要成親的程度。

「既然你不討厭他,也不是不喜歡他,為什麼不能成親?阿爹看得出來,花四絕對是個疼你的男人,你跟著他不吃虧。」

「阿爹,我、我還不想這麼早就嫁人……」裕固朵朵此刻才覺得,自己真是有嘴說不清了,昨晚倉庫裡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

「朵朵……」裕固強黎歎了一口氣,招了招手,讓裕固朵朵坐到了自己身邊。

「朵朵,阿爹沒多少時間了,所以,阿爹希望能看到你和蔓諾早點成親、生子,這樣阿爹就算是走了,也會含笑九泉的。」裕固強黎眉眼奪拉著,滿目哀怨地看著自己的小女兒。

果然,裕固朵朵一聽這話,便變了臉色,「阿爹,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去給你請犬夫過來。」

「乖女兒,不要擔心阿爹,阿爹其實早就知道自己活不過四十歲的。你爺爺是三十九歲過世的,你太爺爺三十八歲就仙遊了,還有你太太爺爺……總之,咱們裕固家的男人們沒有活超過四十歲的。聽老人說,這是一種古老的疾病,無人能治,幸好,你和你姊姊都是女孩,不會有這種病,阿爹知道你們能快快樂樂地生活,也就知足了。」

自己小女兒的性子,裕固強黎是知道的,如果不耍一點手段,恐怕這個傻丫頭還真的會拒絕這門好親事。當然,這個病自然是假的,裕固家男人的早逝不過是一種巧合罷了。

裕固強黎從來沒有騙過自己的女兒們,所以這一次裕固朵朵也信以為真,更何況,她的爺爺真的是三十九歲便離開了人世。

一想到阿爹今年已經三十八歲了,裕固朵朵便「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阿爹,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傻丫頭……」看著女兒痛哭流涕的樣子,裕固強黎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這個小女兒什麼都好,只是似乎太過單純了一些。

「好了,不哭了,其實你奶奶也說過,只要保持每天都開心,也許能多活幾年也說不定。」以裕固強黎現在的身體來看,他覺得自己活到六十歲應該都沒問題,他要事先給自己找個退路,以免到時候小女兒真的在他四十歲那年給他準備身後事。

裕固朵朵一聽,便止住了哭聲,「阿爹,你的意思是……只要每天你都開開心心的,就不會死了?」

裕固強黎強忍著笑意,點了點頭。

「那阿爹看到我和花四成親會高興?」

褚固強黎用力地點了點頭。

「好,阿爹,我答應你,我要嫁給花四。」裕固朵朵一臉鄭重的樣子,彷彿為父英勇獻身的孝女。

看著女兒堅毅勇敢的背影,裕固強黎說不出是想哭還是想笑。

朵朵呀,這可是阿爹付出了「生命」給你搭就的姻緣,你可要好好珍惜呀!

裕固朵朵找到花天澤的時候,花天澤正坐在聖母溪旁看著瀑布發呆。

「花四,你在幹嘛?」裕固朵朵坐到了花四身邊,她隨手脫下鞋子,白嫩的腳丫伸入溪水中,撩撥著水面。似乎在花四面前,她永遠都可以這般輕鬆,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沒幹什麼,我在想這瀑布後的聖母像真的很靈驗嗎?」花天澤看了一眼那白嫩的小腳丫,腦海裡不由地浮現出昨晚在倉庫裡看到的羊脂般的肌膚,他急忙移開眼神,心中將自己狠狠唾棄了一番。

「靈呀,當然靈驗了,隔壁的張叔和張嬸、還有打漁的奎哥和奎嫂,小花娘和小花爹、於姊姊和於姊夫,還有我阿爹和我阿媽,好多人都是在聖母像綁過腰帶的,他們一直都生活得很幸福呀!只是我阿媽去世的早……」裕固朵朵突然想到了阿爹的病,鼻頭一酸,眼淚便掉了下來。

她突如其來的哭泣,嚇壞了花天澤,他急忙將裕固朵朵擁在懷裡,輕言輕語地哄著。

「好了,朵朵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提起這個的。我相信你,以後我們也會像他們一樣幸福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會娶我囉?」裕固朵朵一想到只要能嫁給花四,便能哄得阿爹高興,就能治好阿爹的病,便抽抽噎噎地邊抹著眼淚邊問著花天澤。

「那是自然,我只是怕你不願意。」昨天裕固朵朵逃走的身影還深深地印刻在花天澤的腦海裡。長這樣大,他從未對一個女孩子如此在意,一顆心彷彿隨著裕固朵朵的喜怒哀樂而時刻變化著,他只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個小妖精給折磨瘋了。

「誰說我不願意嫁給你的?」裕固朵朵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溜圓。

「那……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嫁給我?」花天澤欣喜若狂地站起身來,他從未如此開心過,比得了父皇的誇讚還開心一萬倍。

「那是自然,你這個傻瓜!」裕固朵朵彷彿也被花天澤的快樂傳染了,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朵朵,我的朵朵,我太開心了,我真的太開心了……」

美麗的聖母溪旁,花天澤一把將裕固朵朵橫抱在懷中,開心地在原地打轉。他爽朗的笑聲,夾雜著裕固朵朵咯咯的笑聲,在聖母潤裡發出陣陣迴響,彷彿天與地都在為他們的婚事喜悅,連瀑布後的聖母像似乎都翹起了嘴角……

在明明白白知道了裕固朵朵的心意之後,花天澤便開始張羅兩人的婚事了。雖然他很想帶著裕固朵朵回晏京,與父皇、皇姊一同分享他的喜悅,可是,他卻迫不及待地想要將裕固朵朵迎娶進門了。生怕夜長夢多的花天澤,最終決定,先娶了裕固朵朵,然後再帶她回晏京,給她一場更大的婚禮。

可是花天澤也不願委屈了裕固朵朵,趁著部落裡的人都忙著他們的婚禮時,花天澤便帶著裕固朵朵去了最近的集市,他要親自為裕固朵朵籌備嫁妝。

玉樹臨風、氣度非凡的花天澤一出現在小鎮的集市上,自然引起了眾多關注。許多姑娘都緋紅著臉頰,悄悄地打量著他,連店舖的老闆娘都主動給他貨品的最低價。

看著圍繞在花天澤身旁的鶯鶯燕燕,裕固朵朵只覺得自己快要氣炸了。她一手拉住花天澤的手,一手指著那些紅花綠葉,大聲地宣佈著,「這是我的相公,你們統統滾開。」

雖然裕固朵朵此刻的樣子很像一個潑婦,可是花天澤卻覺得十分可愛。他溫柔地摟著裕固朵朵的腰,讓小女人趾高氣昂地靠在他的懷中,然後在裕固朵朵的指點下,買下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或首飾。

裕固朵朵此時已經完完全全沉浸在花天澤帶給她的滿足感和虛榮感裡了,她根本沒在意自己買了什麼,又要了什麼,只覺得花四真的很好,很「英雄」。

如此招風的一對兒,自然在小鎮上引起了轟動,同時也吸引了「麻煩」過來。

看到街角一閃而過的兩道身影,花天澤帶著笑意的嘴角不由地沈了下來。

他下意識地摟緊了裕固朵朵,「朵朵,累不累,要不要先去前面的酒樓休息一下?」

裕固朵朵看了看背上駝滿了東西、不斷打著鼻軒的馬兒,也覺得自己的腳有些酸疼。她點了點頭,霸氣十足地發出了下一道指令,「那我要去前面的蘭亭樓吃熱呼呼的灌湯小籠包。」

「好。」花天澤寵溺地捏了捏裕固朵朵的鼻子,一手摟著小公主,一手牽著馬兒朝著街頭的蘭亭樓走去。

給裕固朵朵點了兩籠灌湯小籠包和幾樣招牌小菜後,花天澤揉了揉裕固朵朵的小腦袋,「朵朵,你先吃著,我想起來還要再去買一件東西。」

「花四,已經買了這麼多了,我看夠了,不要再去買了。」裕固朵朵此刻才後知後覺地想到,花四給她買了這麼多東西,這得要多少錢呀?

「沒關係,我去買最後一件,這可是成親必須要有的哦!」花天澤故作神秘地趴在裕固朵朵耳邊低語了一番,看著裕固朵朵的小臉轉成了桃紅色,才哈哈一笑走出了酒樓。

從酒樓出來,向西行了三丈左右,花天澤便迅速地拐入右手旁的巷子裡。

兩道青灰色的身影立刻從暗處顯露出來,低著頭跪在了花天澤腳下。

「屬下參見太子殿下。」

待裕固朵朵將兩籠小籠包都塞進肚子後,花天澤還遲遲未歸,她捧著肚子,完完全全靠在椅子上,打著飽嗝,心裡正盤算著要不要去找人的時候,樓梯上終於響起了花天澤的腳步聲。

裕固朵朵扭頭一看,便看到花天澤笑吟吟地走了過來。

「花四,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呀?我都吃完了,你再點吧!」裕回朵朵難為情地看著滿桌子的狼籍。

「沒關係,我不餓,況且,你欠我的這頓,我遲早會讓你還回來,將你吃、干、抹、淨。」花天澤一臉壞笑地趴在裕固朵朵耳旁說著,手上還舉著一個藍色的綢鍛包。

裕固朵朵自然知道裡面裝的就是他剛剛說要去買的繡兜,小臉一紅,急忙搶了過來。

「那我們快點走吧!」說完,她也不管花天澤要不要吃點東西,拿著繡兜便匆匆忙忙地下了樓。

身後,花天澤無聲地笑了笑,笑意過後卻露出了一絲愁容……

這一晚,他們回到谷中時,谷裡已經到處都是紅彤彤的顏色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每個人見到他們都紛紛道喜。

在漫天的夕陽裡,裕固朵朵看著花天澤披著滿天霞光,長身而立,對著每一個前來道喜的人彬彬有禮地道謝,她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彷彿,他真的已經成了她相濡以沫多年的夫君。那種踏實的感覺,讓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觸摸到了幸福的真諦。

當一身紅衣的裕固朵朵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花天澤暗暗掐了自己一下。

真疼!這真的不是夢!

看著裕固朵朵在喜娘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向自己,花天澤只覺得這一生從未像今天這般幸福過。

兩位公主同時出嫁,這對裕固部落而言,也是天大的喜事。

坐在上位的裕固強黎看著兩對璧人,高興地嘴都合不上了。前來觀禮的人們也對兩對新人送上了自己的祝福,漫天花雨中,兩對新人並身而立,在司儀的唱禮聲中,拜天地、父母,向聖母許下了一生相守的誓言。

行禮的過程中,透過蓋在頭上的紅紗,裕固朵朵悄悄看了一眼烏爾凱和姊姊。只見烏爾凱正扭頭看向姊姊,而姊姊則是一臉嬌羞與幸福,這才應該是相愛的人才有的神色吧?

她轉過頭去,只見花天澤也正望向自己,眼裡滿是說不出的愛意,她心中一慌,忙低下了頭。

紅彤彤的新房裡透著喜氣,桌几上,手腕粗的紅燭發出一暖暖的光,蓮子、花生、栗子還有一體女兒紅擺在了桌上。

花天澤款款走向坐在床榻上的裕固朵朵,心裡也有幾分緊張。

修長的手指還未碰到紅紅的蓋頭,裕固朵朵便搶先一步自己掀起了蓋頭。

花天澤一楞,卻也沒有多在意,畢竟裕固朵朵的小性子,他已經瞭解了幾分。

「怎麼樣,累不累?」他輕輕地揉了揉裕固朵朵的頭,「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裕固朵朵搖了搖頭,手指緊緊蹲著藏在衣袖中的信,心裡打起了鼓。此刻花四正是最高興的時候,如果自己拿出這封書信,他會有什麼反應呢?

看著裕固朵朵一臉嚴肅的樣子,花天澤以為她也緊張了,他靠著裕固朵朵緩緩坐了下來。

「朵朵,其實我也很緊張。你知道嗎?從拜堂的時候,我就地直在出汗,如今衣衫恐怕都濕透了。」花天澤尷尬地笑著,想當初自己第一次跟著父皇去祭祖,在文武百官面前背誦著長長的頌詞時,都沒有今天這般緊張。

「朵朵,我們終於成為夫婦了,你開心嗎?其實,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從我見到你的第一天,我便覺得你很與眾不同,只是那時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了你,如今,我終於……」

在花天澤正沉浸於往事的回憶中時,裕固朵朵雙眼一閉,狠下心來,泠冷地打斷了花天澤的話。

「花四,對不起,我們還是和離吧!」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2-14 06:07 PM

第六章

花天澤半垂著眼眸,臉色鐵青地站在新房外,微微發抖的手中,死死捏著一封書信--那是裕固朵朵親手寫的和離書。

花四,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我很好,但是我並不想嫁人。我答應和你成親,是因為阿爹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我希望我們成親能讓他開心一點,你進谷本來就是好心幫我忙,所以今晚的婚禮,你不必放在心上……

想起方才裕固朵朵支支吾吾說出的話,花天澤恨得只想把眼前的一切都徹底破壞殆盡!

和離書?他露出一絲諷刺的冷笑,自己恐怕是天底下第一個在新婚之夜便被嬌妻要求和離的男子了!

在前一晚,他還幸福地憧憬著未來的幸福生活--他要帶著裕固朵朵去拜見父皇和三位皇姊,無論父皇如何刁難,他都不怕,他相信,只要他們真心相愛,父皇終究會成全他們的。

住進谷中一個月的光景裡,他拋開太子的身份,放下身段,傾盡所有去討好裕固朵朵,他從未對一個女子如此這般的好過,好得讓他覺得自己都有點瞧不起自己了,可是那又算得了什麼,他最後還不是成功了?

可是,為什麼當他覺得自己最幸福的時候,他曾用心愛過、用自己的全部去呵護的女子,竟然給了他致命的一刀?

撫著胸口,花天澤冷笑了起來。痛嗎?不,已經不痛了,這顆心已經死了,在裕固朵朵要他簽下和離書的時候,就已經拿刀往他的心口刺進去,那一瞬間,他的心便跟著他的人一起死掉了,如今,站在這裡的不過是一副軀殼。

「花四……」看著門外一直冷笑的花天澤,裕固朵朵有些怕了。她認識的花四一直都是溫和友善的,從來沒有這般可怕過,那神情,彷彿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別過來。」花天澤僵硬地轉過身去,冷冷地看著裕固朵朵,臉上不再有往昔的溫柔。

「和離是嗎?好,我同意。」不知過了多久,花天澤將那封和離書狠狠地捏成一團,扔到了地上。

「花四,對不起,但是……我、我還有一個要求。」花四的樣子,讓裕固朵朵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的抽疼,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傷害了這個一直疼愛她的男子。

「說!」花天澤有些痛恨現在的自己,明明知道自己該去恨她、討厭她,離她遠遠的,可是為什麼看到她一臉哀愁地求他時,還會不由地心軟?

「花四,可不可以……再留下來陪我假扮一個月的夫妻,我想讓阿爹多開心幾天,也許病就好了。」裕固朵朵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自私,可是為了阿爹,她也是沒有辦法了。

如果剛剛心裡還殘存著一點點希望的話,此刻花天澤那碎了一地的心已經在頃刻間被裕固朵朵輾得粉碎粉碎,灰飛煙滅了。

看著面前的裕固朵朵,花天澤先是低聲地笑了起來,那笑聲越來越大,他踉踉蹌蹌地退了兩步,修長的手臂緩緩抬起,隨後又無力地放下。

「好,好,裕固朵朵,你好狠的心!」花天澤只覺得一股腥氣湧上,他抬手摀住嘴唇,下一刻口中便瀰漫著鐵饒的味道。

月光下,紅色的血順著他的指縫滴滴答答地落在他紅色的衣衫上,留下了一道暗紅的痕跡。

「玉琅……」裕固朵朵驚慌失措地上前想要扶住他,可是卻被花天澤躲開了。

花天澤抬起手臂擦乾了嘴角,可是當他看到身上的紅衫後,卻發了瘋般地脫了下來,連綁頭的紅色調帶也被他用力地扯了下來。

這原本是喜慶的紅色,此刻成了天大的笑話,每一絲、每一縷都是對他付出真心的嘲弄。

「十日,我最多留下十日。」花天澤低聲地笑著,「畢竟我也曾玩弄過你的身子不是嗎?雖然,這代價有點大。」

他淒慘的笑聲在寂靜的夜色中飄蕩,看著他搖搖晃晃地走出院落,朝著破舊的倉庫走去時,裕固朵朵終於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谷中很大很大,可是花天澤卻覺得沒有一絲自己的容身之地。

他該去哪裡?

聖母潤嗎?不,他不想去。他忘不了那片青青的草地。

廢棄的倉庫嗎?不,他不能去,那裡只會讓他想起裕固朵朵。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如果裕固朵朵不愛他,又怎麼會一而再地讓他碰觸她的身子?在倉庫的那一次,如果不是裕固強黎的到來,恐怕他已經真的要了她了。

難道,從一開始她就是在跟他演戲,在敷衍他?

披頭散髮的花天澤,此刻就像是一隻飄蕩的孤魂野鬼。

濃重的夜色中,他無聲地笑著。花天澤,你這個傻瓜!從一開始,她不就是要讓你來跟她演戲嗎?只是你太傻,當了真。這種蠻夷女子,哪裡像漢人女子那般守舊,身體對她們而言,恐怕只是一種迷惑男人的手段罷了。

破舊的倉庫裡,花天澤瘋狂地砸著所有能碰到的東西,原本就破落的倉庫,此刻一片狼籍。

一直到渾身沒有了一絲力氣,花天澤才摔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圓睜著雙眼,黑色的眸子裡一片猩紅,一顆晶瑩滾燙的淚順著他的眼角緩緩落了下來,無聲地滴在冰冷的地上,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裕固強黎住得離裕固朵朵的新房比較遠,所以昨晚的動靜他沒有聽到,但是離得最近的裕固蔓諾和烏爾凱夫婦,卻隱約聽到了一些。

一早,兩對新人便一前一後地到了裕固強黎的院子裡,陪裕固強黎吃飯。

席間,花天澤一直淡淡地笑著,除了臉色稍微蒼白、帶著一絲倦意外,並沒有其他特別。

看著郎才女貌、和和氣氣的兩對璧人,裕固強黎開心得一直合不攏嘴,用過飯,裕固強黎便撞著四個人出去約會了。

剛出了院子,花天澤的臉色便沈了下來,一聲不響地加快腳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裕固朵朵咬著歷瓣,眼圈微紅地盯著他急速離去的背影。她知道,以後他恐怕再也不會理自己了。

怎麼辦?這一次她真的將花四傷得很深很深。

裕固蔓諾看見妹妹委委屈屈的樣子,急忙拉著她走到了一旁。

「朵朵,昨晚到底怎麼回事啊?我怎麼聽到你們好像在吵架呢?」若不是烏爾凱攔著,裕固蔓諾恐怕昨晚早就過去看看了。

「姊姊,我……我跟花四和離了。」

「什麼?!」裕固蔓諾和烏爾凱不約而同地驚呼出口。

「朵朵,是不是那個混蛋故意耍你?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佔了你的便宜之後,又騙了首領,如今剛成親就想甩了你,他簡直就是個混蛋!朵朵,你別難過,我這就找他,給你報仇。」烏爾凱價憤地說著,轉身就要回去拿自己的刀。

「不是的。」裕固朵朵一把拉住烏爾凱,「是我提出來的。」

這一次裕固蔓諾和烏爾凱徹底糊塗了。

「我、我跟花四成親,是為了阿爹,我、我其實不想嫁給花四……」

「可是,在倉庫裡,你和花四明明已經……」裕固蔓諾更加糊塗了。難道朵朵不愛花四?可是如果他們不相愛,又怎麼會做出只有夫妻之間才會做的親密事情呢?

「朵朵,在倉庫你不是心甘情願的?是不是花四那個混蛋強迫了你?」烏爾凱怒瞪著雙眼,彷彿自己已經找到了答案。

「不,我……他……」裕固朵朵想說自己不愛花四,可是不知道為何卻始終說不出口。她猶猶豫豫,又紅著眼圈,一副委屈的樣子。

烏爾凱和裕固蔓諾對視了一眼,心中已有了答案。

烏爾凱本就對花四一肚子怒氣,如今又知道他強要了朵朵,自然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他朝裕固蔓諾使了一個眼神,便朝著自己的屋子奔去。

裕固蔓諾雖然不喜自己的夫君打架,可是一想到花四竟然是一個衣冠禽獸,心中也徒生恨意,想著讓烏爾凱去教訓教訓花四也未嘗不可,於是便拉著裕固朵朵坐在大樹下聊起天來。

烏爾凱持著自己的三尺長刀,在谷中幾番周折,終於在靠近谷口的一片空地旁找到了花天澤。

「花四,你這個混蛋!」烏爾凱大吼一聲,持著長刀二話不說,便朝著花天澤招呼了過去。

花天澤一扭身子,靈巧地避開,手背輕掃,擋住了烏爾凱的大刀,「烏爾凱,發生了什麼事?」

雖然他知道烏爾凱對他於同不滿,可是礙於裕固強黎,卻一直沒有過激的動作,如今竟然刀斧相向,定有原因。

「你竟敢戲耍朵朵,欺負她,看我今天不宰了你替朵朵出氣!」烏爾凱不願與他多言,揮舞著大刀叉撲了過來。

烏爾凱的刀又狠又快,花天澤不敢硬打,只能連連躲避。此期聽到動靜的族人己經趕了過來,一見是兩位尉馬打了起來,便紛紛勸起架來。

烏爾凱哪裡肯聽,一把長刀舞得更加疾風陣陣。

人群裡,兩個有武功的人,壯著膽子,幾番努力,終於將烏爾凱一左一右地架住了。

「你們兩個混蛋,居然幫這個禽獸,你們知不知道,這個衣冠禽獸,昨日剛剛才娶了朵朵,今天就休了她。」

烏爾凱話音剛落,人群裡就發出一片嘩然之聲。花天澤畢竟是外來之客,就算他為自己辯解,可是也沒有人相信他。原本看向他的同情眼神,此刻都帶著恨意,尤其是當烏爾凱繼續說出裕回朵朵那日在倉庫是被花天澤強迫的時候,有好幾個人都衝了上來想要打花天澤。

「你們都閃開,今天讓我來收拾他。」烏爾凱手中的長刀在空中畫了一個圓,發出了忽忽的風聲。

花天澤看著一眼四周對他充滿恨意的人們,冷冷地笑著,原來,這個谷中全是一群沒有心肝、顛倒黑白的野蠻人。

他環顧四周,撿起了一根手指粗的樹枝,緩緩指向了烏爾凱。

既然要真的打,那他也不會再顧念著手下留情,他要讓這幫冷血冷心的人好好看看,他花天澤不會是任由他們欺負的無名小子。

空地中,一時間刀光棍影,風聲獵獵。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已經分不清誰是哪個了。

烏爾凱雖然在武器上佔了優勢,可是他身形笨拙,與身手敏捷的花天澤一比,漸漸便落了下風。

花天澤一開始採用的是拖延戰術,無論烏爾凱怎樣追趕,他都不讓烏爾凱靠近,每當烏爾凱揮舞著大刀過來時,他便靈巧地躲開,讓烏爾凱不得不再轉身去追他,漸漸地烏爾凱的力氣便被消耗得七七八八。

接著,花天澤便使用了「粘」字訣,採取了貼身戰,他總是神出鬼沒地貼在烏爾凱的背後,用於中的木棍擋開烏爾凱的長刀,用手去襲擊烏爾凱的軟肋。

幾番下來,烏爾凱便已經氣喘吁吁,汗流淚背。雖然花天澤也耗費了不少體力,但是至少看起來還是佔上風的。

烏爾凱提著大刀的手已經酸痛不己,他看著對面衣衫整齊的花天澤,便怒由心生,大喝一聲,啊呀呀地吼叫著,揮舞著大刀便朝著花天澤衝了過去。

這一次,他拚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柄長刀揮舞得密不透風,朝著花天澤黑壓壓地撲了過去。

花天澤腰肢一扭便想避開烏爾凱的鋒芒,誰知腳下踩到了一根不知哪裡冒出來的樹枝,一個踉蹌險些滑倒在地,當他穩住身形時,已經錯過了良機。

眼見著躲不過去了,花天澤只好正面迎敵,他手腕輕佻,手中的樹枝便迎著刀刃而上,可是細細的樹枝哪裡是鋒利刀刃的敵手?手指般的樹枝頃刻間便被砍成了兩段。

人群中發出一陣喝采,似乎所有人都期盼著下一刻烏爾凱手中的大刀會刺穿花天澤的身體。

花天澤低吼一聲,咬緊牙關,扔掉樹枝,化指為劍,別開刀鋒,指尖每次都準確地擊打在刀身之上,只聽「叮噹」一陣聲響,烏爾凱雖然步步緊逼,卻也未傷到花天澤一根頭髮。

烏爾凱心中不服,急於求勝,猛一踩腳,持刀飛身而起,朝著花天澤孤注一擲地撲了過去。

花天澤此刻也已經疲憊,想要盡快結束戰門,他踩身上前,一個側身,胸膛擦著烏爾凱的刀鋒險險地避開,下一刻,他雙手緊緊抓住烏爾凱持刀的手腕,想要卸下他手中的刀。

烏爾凱吃痛,只好鬆手,可是另一隻手卻立刻接住了大刀,刀鋒一轉,便朝著花天澤砍去。

此刻花天澤想要抽身,可是卻被烏爾凱反手抓住了左手手腕,他只好抬起右手,以一招「散手劈棺」震開烏爾凱的手腕,接著反於一抓,烏爾凱的手腕便朝內彎去。

烏爾凱只覺得手腕生疼,逆著關節的力量,讓他的額上冒出了冷汗。可是他不能放棄,若是此刻鬆了手,只怕便只剩下認輸的份了。

「烏爾凱,算了吧!我們到此為止。」花天澤本就不願打架,更不想因此傷了與裕固部落的和氣,誰知烏爾凱卻以為花天澤佔了上風便耀武揚威。

他心中忿忿,故意貼近花天澤小聲地說道,「花天澤,你別得意。你知道嗎?朵朵親口告訴我,她不過是將你當成了我的替身。」

果然,花天澤聞言臉色一變,手上的力道也弱了幾分,烏爾凱乘機強力扭轉了手腕,那白花花的刀叉朝著花天澤刺去。

花天澤本不想傷人,可是此刻卻因為烏爾凱的那句話而紅了眼,情勢所逼之下,他大吼一聲,變掌為刀,一掌狠狠地劈在了烏爾凱的手腕上,接著使了一招鷹爪,抓著烏爾凱的手腕,一個反手,那雪白的刀刃便斜斜地劃過烏爾凱的胸膛。

「啊--」烏爾凱發出了一聲慘叫,同時人群裡也發出一聲尖銳的呼喊。

「烏爾凱!」只見裕固蔓諾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般,驚慌地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朝著烏爾凱奔了過來,她身後還跟著裕固朵朵。

「花四,你快放了烏爾凱!」裕固朵朵見花天澤傷了烏爾凱,立刻吼了起來。

花天澤反射般地想要鬆開手,卻不料烏爾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花天澤當下愕然,只見烏爾凱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接著將自己拿著刀的手又朝他靠了過去。

此刻烏爾凱背對著裕固朵朵姊妹二人,她們看不真切,只以為花天澤又要傷害烏爾凱。

「不准你傷害烏爾凱!」情急之下,裕固朵朵想也未想,直覺地抽出隨身帶著的匕首,便朝著花天澤衝過去想逼他放手。

那一瞬間,烏爾凱抓著花天澤的手,人雖藉勢癱軟在地上,卻運勁將花天澤的身體一轉、將整個胸膛都暴露給裕固朵朵。

花天澤從沒有想過,有一日裕固朵朵會真的揮舞著刀劍刺向自己。

她拿著匕首衝向自己的那一幕,讓花天澤如遭雷擊、整個身子被抽空了力氣般無法動彈,只是睜著一雙眼,心灰意冷地等著裕固朵朵的那一刀。

裕固朵朵的速度極快,那匕首也極為鋒利,還未等兩人回過神來,那削鐵如泥的七首,便刺向了花天澤的肚腹--|

一聲輕微的「噗」地一聲,裕固朵朵只覺得渾身一震,接著便鬆開了匕首,連著退後了幾步,臉色蒼白地看著花天澤。

「你、你為什麼不躲開?」

花天澤半垂著眼瞼,左手一揮,寬大的紫色衣袖便擋在了肚腹上,隔著衣袖,他緩緩地用右手抽出匕首,毫無血色的臉上,一臉平靜,彷彿那匕首根本沒有刺進他的身體一般。

「你……你有沒有事?」裕固朵朵嚇傻了,她不是有心的,她只是想讓花四放手,絕對不想傷害他!

花天澤面無表情地將匕首拔出,匕刃上的血跡亦被紫色衣袖瞬間吸入,在其他人眼中,他就像根本沒受傷似的。

將匕首扔在裕固朵朵的腳下,花天澤泠冷地笑了起來。

「裕固朵朵,不要太高估你自己。我已經被你傷了一次,怎麼可能還會被你傷第二次?」可能是比武消耗的體力太大,花天澤此刻的步伐已經有些微亂。他深吸一口氣,穩住了身形。

深遠的鳳眸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匆匆趕來的裕固強黎在看到那雙冷如冰潭的眼眸時,心也不由地顫了一下,為什麼,在這個小小的青年身上,他感覺到了一種睥睨天下的威嚴?

再次深吸一口氣,花天澤不再看任何人,昂著頭,朝著谷口一步步走去。

其實,那日在小鎮上,他便遇到了來接他回宮的大內侍衛。只是,他留戀著裕固朵朵,想要帶她一起回去,便告訴他們三日後再來。

今日,便是期限。

雖然他知道自己應該對裕固朵朵死心,可是當裕固朵朵哀求著他再留下的時候,他空落落的心房裡,居然又有一種死灰復燃的期盼,於是他又多給了自己十日的時間,他想,也許裕固朵朵不過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刁蠻公主,過幾日便會想起自己的好。

於是,他便想著到谷外去告訴來接自己的手下,再等十日,只是想不到,如今卻不用了。

他該回去了,這裡原本就不是他應該來的地方。

花天澤的左手緊緊壓在肚腹上,灰敗的臉上滿是自嘲與苦澀。

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讓在場的人們自動自覺地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他腳步輕浮地朝著谷口走去,一步一步,離裕固朵朵越來越遠。

不知為何,裕固朵朵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抽絲剝繭了一般,隨著花天澤的每一步離去都發出陣陣的悶疼,她不由地跟了上去,可是還未走兩步,便聽到烏爾凱發出了哀號。

她扭過頭去,只見烏爾凱胸前的衣衫已經被血染了一大片,她心下一驚,急忙奔了過去。

「烏爾凱,你沒事吧?」

她的話輕飄飄地飛入了花天澤的耳朵裡,他邁出的腿又收了回來,轉過頭去,不死心地再看了一眼。

只見裕固朵朵緊張地跪在烏爾凱身邊,眼神裡滿是關切與擔憂,小臉上的溫柔與疼情,是他從未見過的神色。

原來,她不是只會刁蠻,她也是溫柔的,只是她的柔情似水從來都只會對她深愛的男子顯露,而那個人只會是烏爾凱。

再轉過頭去,花天澤再沒有一絲留戀,他加快了腳步,不顧鮮紅的血跡從他捂著肚腹的指縫中滑落下來。

是的,裕固朵朵的刀已經刺入了他的肚腹,可是他不想讓她知道。他怕嚇著她,又怕她會難過,他終究是個傻子,那個沒心沒肺、無心冷血的女人,又怎麼會為了他這個替身而難過?

當大夫匆匆趕來,替烏爾凱包紮好傷口後,裕固朵朵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了花天澤。

「哇!這是血呀!」人群裡,不知道誰先發現了地上的血跡,大聲地叫喊了出來。

裕固朵朵奔過去一看,只見一條蜿蜒的血跡,一直延伸到谷口,她輕輕地摀住了嘴,眼圈不由地紅了起來。

「我傷到他了,我真的傷到他了……」她喃喃地說著,豆大的眼淚掉了下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

一直在人群裡默默旁觀的裕固強黎,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朵朵,去追他吧!他應該還沒走遠。」

剛剛趁著花天澤與烏爾凱打架的時候,他已經從身邊的族人口中瞭解兩人打架的原因,他自然不相信花四是那樣的人,他相信,這一次的癥結還是在朵朵身上。也許從一開始他就太操之過急了,才會讓朵朵沒來得及去品味花四的好,便徹徹底底地失去了一個好夫婿。

看著裕固朵朵飛奔而去的身影,裕固強黎只希望上天還能給這對年輕人多留一個機會。

「花四……玉琅……」裕固朵朵疾呼著花天澤的名字,飛奔到谷口。

只見谷口前停著一輛馬車,花天澤正靠坐在馬車上,微閉著雙目,身旁,是兩名配著腰刀的侍衛,正在用乾淨的布條替他包裡傷口。

看到裕固朵朵,兩名侍衛急忙抽出刀來,警惕地護在花天澤身前。

花天澤緩緩睜開雙眼,一雙鳳眸看向裕固朵朵時,已經沒有了往目的柔情。

「二公主,還有何吩咐?」

「花四,我……」

「二公主,對不起,花某已經沒有時間和精力再陪你玩下去了,如果公主寂寞,不妨再去找一個比花某還要好玩、耐玩、同樣沒心肝的人吧!」

花天澤陰沉著臉,措著肚腹,鑽進了車內。

兩名侍衛收回了刀,飛身上車,其中一名侍衛揚起了馬鞭。

「等等,玉琅,你聽我說……」裕固朵朵一手拉住了馬兒的韁繩,阻止了馬車前行的道路。

「上路。」簾子裡,花天澤不帶一絲留戀地泠冷回絕。

兩名侍衛互看了一眼,拿著馬鞭的侍衛終有不忍,低聲勸了裕固朵朵一句。

「這位姑娘你還是鬆手吧!不要耽誤了太子趕路。」

他聽著裕固朵朵喊著太子爺的小名,以為這是太子爺留下的情債,殊不知,坐在身後車廂裡的太子爺才是被傷害的那個可憐人。

看著疾馳而去的馬車,裕固朵朵又驚又怒又怨。

驚的是,一直低調的花四竟然是堂堂的太子,怒的是,這麼久來他居然將她瞞得死死的,讓她怎麼能不怨?

可是,縱然她又驚又怒又怨,那又能怎樣呢?

他已經走了,而且不會再回來了……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2-14 06:08 PM

第七章

初春的晏京,春寒料峭。

這一日,天剛濛濛亮,城門剛被守門的侍衛推開一條縫隙,一匹棄紅色的小馬便衝了進來。

馬背上,一個裹著一身火紅衣掛、梳著滿頭小辮子的女子滿臉倦色。她雙手一抖,拉住贖繩,棄紅色的小馬便嘶叫著在守衛面前停了下來。

「這位大哥,請問皇宮怎麼走?」

來人,正是風塵僕僕的裕固朵朵。

自從那日花天澤離開後,裕固朵朵便大哭了一場。阿爹和姊姊都極力地安慰她,阿爹更是從她的描述中猜測到了花四的真正身份,結果派人一打聽,果然花四便是安澤國的太子花天澤。

裕固朵朵一想到花天澤貴為太子,卻還對她百般遷就、忍讓寵愛,心裡就更加感動,往日花天澤對她的好,也一點一滴浮上心頭。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問已經愛上了花四,所以當她看著他受傷、離開的時候,一顆心才會那麼疼。

既然當初是她逼走了心上人,那麼這一次便輪到她來守護他們的愛情了!

況且阿爹和姊姊也都支持她,打定主意後,裕固朵朵連夜收拾包袱,騎上自己的棄紅馬就徹夜朝著晏京趕來。

「小姑娘,你去皇宮做什麼呀?」守衛見裕固朵朵是一個小女孩,想來也不是什麼逃犯之類的。

「我去找人。」找她的心上人,她的花四,她的玉琅。

守衛點了點頭,指著筆直的街道,「沿著這條主街一直走,看到朱紅色的宮門就是了。不過,你要跟門口的守衛說一下,找的是哪個守衛營的兄弟,看看他們能不能幫你通報一聲。」

守衛營裡有一些外地的兄弟,所以常常會有探親的家屬尋來,但是通常都是上了年紀的父母或者一家人,像這樣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獨自尋來的,還比較少見。估計應該是來尋情郎的吧?也不知道是哪個兄弟有這般好的福氣。

裕固朵朵道了聲謝,揚起馬鞭,沿著筆直的街道策馬前行。

到了宮門口,裕固朵朵這才發現,自己走得匆忙,居然忘了帶上阿爹的名牒,無論她說了多少好話,連嘴皮子都要說破了,門口的守衛就是不肯放她進去,也不肯給她傳話。

這自然也不能怪守衛們,咱們堂堂安澤太子,風流倜儻,年輕俊俏,慕名而來的公主千金、名門閏秀也不知道有多少,他們哪裡敢一一稟報、騷擾太子殿下?再說了,太子選妃,豈能如此莽撞,那是要經過皇上欽點,通過層層審核才可以的,太子殿下又不是菜市場的蘿蔔,任誰想瞧、想看,就可以瞧、可以看的。

看到守衛的腦袋搖得跟博浪鼓似的,裕固朵朵心中一急,抽出馬鞭便朝著守衛揮舞過去。阿爹說要先禮後兵,如今她「禮」了半天,人家也不理她,那就別怪她動「兵」了。

裕固朵朵與門口的守衛打得不亦樂乎,驚動了禁衛軍,一隊鐵甲錚錚、手持紅英長槍的禁衛軍將裕固朵朵團團圍住,準備下一刻就將這個膽敢硬闖宮門的小賊就地正法。

十幾把長槍已經對準了裕固朵朵,裕固朵朵心中暗叫不妙,正考慮著要不要求饒時,突然身後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聲音,「住手。」

禁衛軍待看清來人後,齊刷刷地跪倒在地,「卑職給三位公主、駙馬請安。」

裕固朵朵站在包圍圈中,一手持著馬鞭,一手扶著腰,一邊疲倦地喘氣。

只見三輛錦蓋馬車停在宮門外,三位美麗華貴的女子分別在三位英俊男子的攙扶下緩緩走下馬車。

「大姊、二姊,你看這小丫頭還挺俊的呢!」花雲裳靠在孤傲天懷裡,俏皮地說著。

她之前一直擔心著遲遲未歸的花天澤,所以在與孤傲天重修舊好之後,便商議著等尋到花天澤回宮後,再回國,孤傲天自然對自己的小嬌妻百依百順,所以就算花雲裳在花天澤回宮後,見弟弟悶悶不樂,心中放心不下,一再拖延田家的時間,他也好脾氣地應了下來。

「是挺漂亮的,就是似乎脾氣不怎麼好呀!」花墨染看了看裕固朵朵手中的鞭子,下意識地往自己的夫君懷裡靠了靠,習城的大手立刻便摟住了她的腰,將她護在懷中。

「小丫頭,你是哪裡來的,怎麼跑到這裡闖宮呀?」已經做了母親的花月清,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母性的光輝,幾句話就說得裕固朵朵委屈地紅了眼眶。

「我是來找玉琅的,可是我忘記帶阿爹的名牒了,這些人又不讓我進去,也不肯叫玉琅出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說完,裕固朵朵滿腹委屈地哇哇大哭了起來。

三位公主面面相覷,這個小丫頭能說出花天澤的乳名,自然與花天澤的關係非同一般,難道是花天澤在外面欠下了什麼風流債?

花月清還想再問,突然花雲裳「哎呀」地叫了一聲。「你是裕固朵朵?」

「你認識我?」裕固朵朵眨著紅紅的眼睛,不解地看著花雲裳。

花雲裳急忙拉著兩位姊姊將自己所瞭解的事情大致說了一番。原來,見弟弟回宮後便一直悶悶不樂,常常哀聲歎氣,花雲裳曾偷偷地探過花天澤的口風,這才知道,原來花天澤在外面遇到了自己的心愛之人,那個人還是裕固部落的小公主,只可惜對方不喜歡他。

雖然花天澤不願多說,可是花雲裳也看出來了,這個裕固朵朵恐怕將自己的寶貝弟弟傷得很深。

確認了裕固朵朵的身份之後,三位公主快速地商議一番,便帶著裕固朵朵進宮了。

阿爹說得沒錯,晏京果然繁華,光是這皇宮都比整個部落大,更不要提那一棟棟金碧輝煌的宮殿了。可是裕固朵朵沒有心思去欣賞沿路的風景,一門心思只想快一點見封花天澤,好求得他的原諒,兩個人再開開心心地在一起。

一行人到了東宮,伺候花天澤的貼身太監小喜子立刻迎了上來。

「奴才給三位公主、關馬請安。」

「好了,快起來吧!太子在宮中嗎?」

「在,殿下正在看書。」小喜子心裡直犯嘀咕,三位公主成親後便很難得一起進宮來找太子爺了,今兒個不僅一起來了,還帶了一個陌生人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花月清示意兩位妹妹帶著裕固朵朵先候在門後,自己便進了殿內。

清泠冷的大殿內,花天澤坐在長條案桌前,垂著眼眸看著書中的手。

這頁書稿,他已經盯了一個時辰了,可是卻依舊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回到宮中已經半月有餘了,可是為什麼,他還是忘不了裕固朵朵?她笑的樣子、可愛的樣子、生氣的樣子、調皮的樣子、還有她哭的樣子,跟走馬燈一般在他腦海裡輪番出現,讓他片刻不得安寧。

今日在朝堂上,他又走了神,下了朝,父皇說了他兩句。他知道,父皇是為了他好,他也對現在的自己有些失望。不就是一個女人,他有什麼放不下的?

花天澤恨恨地將手中的書扔在桌上,一拳憤憤地砸在了案桌上。

「玉琅,怎麼了?」花月清看著弟弟的樣子,越發認可了三妹的猜測,這個傻小子,這次恐怕是真的愛慘了呀!

「大姊,你怎麼過來了?小喜子,快上茶。」

「好了,不用忙了,墨染和雲裳也在外面,不過她們正在陪著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

「哦,是誰?父皇怎麼沒與我說?」

「父皇不知道,我們也覺得暫時還是不要讓父皇知道的好。因為,她說自己叫……裕固朵朵。」

什麼?裕固朵朵!

花天澤猛然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是,裕固朵朵,她一個人晝夜趕路,一路風塵撲撲地尋你來了,此刻就在殿外。」花月清看著弟弟一副傻樣子,不由地偷笑了起來,看來,不管多麼聰明的人,遇上了愛情之後都會變笨的。

花天澤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就快要跳出來了,他一掀袍腳,大步流星地朝殿外奔去。可是沒走兩步,卻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花月清看到弟弟轉身回來,不由地奇怪了,「玉琅,你……」

「大姊,你讓她走吧!我不想再見她了。」他怕了,她曾經帶給他的傷痛,彷彿已經都刻入了骨髓,花天澤永遠不會忘記,也不能忘記。

「玉琅……」在殿外等了一會兒的裕固朵朵按接不住性子,著急地闖了進來,卻不料一進來便聽到花天澤不願見她。

「誰讓你來的?」花天澤一見裕固朵朵,便怒由心生。

「我、我阿爹說,我……」裕固朵朵從未見過花天澤如此生氣的樣子,一時間被他嚇得語無倫次。

誰知道,她的話反而讓花天澤誤會了,以為裕固強黎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怕自己公報私仇,才逼著裕固朵朵來找他的。

「你回去轉告裕固首領,請他放心,我花天澤不是那種氣量狹窄之人,不會因為一個女人棄國家社稷而不顧,只要裕固部落對安澤忠心,自然能平平安安。」

「不,不,不,玉琅你誤會了。我這次來是向你道歉的,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自己錯了,希望你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裕固朵朵哽咽著走上前來拉住花天澤的衣袖,急急地解釋著。

「原諒?」花天澤冷笑著甩開裕固朵朵的手,「裕固朵朵,你說得真簡單,我真想挖開你的心,看看裡面是不是石頭做的。你讓我怎麼原諒你?在你無情地傷害了我,把我當作替身之後,我還該怎麼原諒你,怎麼再跟你在一起?」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把你當替身,玉琅,我是喜歡你的。」裕固朵朵拚命地搖著頭,想要證明,自己的心。

可是被狠狠傷過的花天澤,己經不敢再相信她了,此刻他已經認定了,裕罔朵朵並不是為了要挽回他們的感情,而是為了部落「犧牲自我」i|這種認知,讓他倍受傷害。

「喜歡?裕固朵朵,你認為我還會相信你的話?還是說,你所謂的喜歡就是往我身上插刀子?」憤怒的花天澤用力地撕扯開自己的衣衫,肚腹上一條兩寸長的猩紅色傷疤暴露在眾人面前。

花月清姊妹三人從不知花天澤受了傷,看那傷口的樣子,似乎是剛剛才好,三位公主緊張地圍了過去,就差一點要請御醫過來了。還是花月清理智一些,見弟弟沒事,便拉著兩個妹妹坐到一旁,給裕固朵朵和花天澤留下一點空間間。

「對不起,玉琅,對不起……」看著花天澤肚腹上猩紅的傷疤,裕固朵朵措著嘴,嚶嚶地哭了起來。

看著裕固朵朵痛哭的樣子,花天澤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他垂下眼眸,避開裕固朵朵伸過來的手,將衣衫整理好,背過身去,狠心地下了逐客令。

「你走吧!」他不會再給她機會傷害自己了,如果此刻他心軟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一日,她又刺他一刀?如今的他,已經再也承受不了任何傷害了。

「不,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裕固朵朵抽泣著,眼神無比堅定。

聽到她赤裸裸的告白,花天澤不由地低聲笑了起來,「若是在一個月前,我聽到你的這番話,恐怕會開心得暈過去,可是如今……」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指著自己的心口,「這兒,已經空了、死了,所以,就算你說再多的花言巧語,我也不會相信了。」

「不,不是的,玉琅,你相信我。我不是阿爹派來的,我是真心來找你的。」

裕固朵朵哪裡肯走?可是花天澤也是下定了決心,再也不願理會她。

花月清看著兩個各自堅持的人,不由得微微地歎了一口氣。

「好了好了,玉琅,她畢竟是裕固部落的公主,你也不能就這樣趕她走呀!若是日後讓父皇知道了,恐怕……」

「那就麻煩三位姊姊好好招待裕固公主。」花天澤陰沉著一張臉,轉身坐到了案桌前,拿起了書,顯然不想再與裕固朵朵糾纏。

「不,我不是什麼裕固公主,我是朵朵,是你的朵朵,我要留下來。」眼見花天澤要與自己拉開距離,裕固朵朵急急地申辯著。

「我的?呵,不敢當。裕固公主恐怕不知,留在這宮裡的,除了皇親,不是太監便是宮女,你若想住在宮裡,恐怕要放下高貴的身段,做一名小小的宮女呢!」花天澤嘲弄地看著裕固朵朵,她那樣一個刁蠻任性的人,這一次一定會被嚇跑。

「好,我同意。」裕固朵朵立刻大聲地應了下來,只要能留在玉琅身邊,做一名宮女又算得了什麼,不就是伺候玉琅嘛!她又不是漢人家手不提物的嬌貴小姐,做飯什麼的,她還是會一些的。就算不會,為了玉琅,她也可以學。

於是,一件十分兒戲的事情,便在三位公主及三位駙馬的見證下,成為了現實。

當晚,花天澤便讓小喜子給裕固朵朵在宮裡安排個差事。小喜子見裕固朵朵是三位公主帶來的,又似乎與太子殿下有什麼糾葛,哪裡敢自作主張,便小心翼翼地來請示。

花天澤將手中的書一合,抬眼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裕固朵朵,想起她以往的「罪行」,恨恨地說著,「這個還用得著來請示本太子?最髒最累的活,都讓她去做。」

小喜子頓時嚇得跪地謝罪。我的媽呀,太子爺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凶了呀?他急忙帶著一臉懵懂的裕固朵朵從殿內退了出來,交給了宮裡管宮女的呂嬤嬤。

「喜公公,這人奴婢該怎麼安排呀?」呂嬤嬤是宮裡的老嬤嬤了,自然知道宮裡該有的「潛規則」,若不打探清楚了,得罪了宮裡的「貴人」,日後自然夠她受的。

「太子殿下說了,給安排最髒最累的活。」小喜子同情地看了一眼裕固朵朵,心裡嘀咕著,也不知道這麼個小姑娘,怎麼得罪了太子爺,估計以後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呂嬤嬤一聽,咦,原來是得罪了太子殿下呀,這太好辦了,正好洗衣服的小紅被調走了,她正愁沒人呢!

於是,奔波了多日,今日還沒吃飯的裕固朵朵便被人高馬大的呂嬤嬤持到了院子裡堆放的一堆髒衣之前。

「快些洗,今晚洗不完,明日不許吃早飯。」在宮裡這麼多年,別的不敢說,若說整治人,她呂嬤嬤排第二,誰敢排第一?

「可是,我、我是來伺候玉琅太子的。」

「你想得美!」呂嬤嬤一根指頭狠狠地戳在裕固朵朵的頭上,差點將裕固朵朵推了個跟頭。

「快點洗,少囉嗦,若是洗的好,以後本嬤嬤可以考慮讓你給太子殿下洗衣服。」當然,那可能是一兩年以後的事了。

裕固朵朵哪裡懂得宮裡的規矩?她一聽呂嬤嬤的話,便滿懷希望地持著水桶去打水了。

東宮的書房裡,花天澤坐在案桌前又發起了呆。

他不能否認,今日見到裕固朵朵之後,他的心還是欣喜的。只是……想起裕固朵朵以前的種種,他不由地搖了搖頭。聰明人,不該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的。

花天澤站起身來,可是一雙腳卻不由地朝著殿外走去。

候在殿外的小喜子見主子出來了,急忙跟了上來。

「主子,這麼晚了,您要去哪見?」

「你把裕固朵朵帶去哪裡了?」

裕固朵朵?小喜子一嘀咕,便想到了被自己送到浣衣局的小姑娘。

「被呂嬤嬤分到浣衣局了。」他急忙回道,一顆心也懸了起來。難道自己又做錯了?

「浣衣局?」花天澤心中一顫,那可是宮裡最苦最累的地方,他一揮衣袖,朝著浣衣局的方向匆匆走去。

浣衣局在宮裡最偏僻的角落裡,寂靜的月色下,一陣低低的洗衣聲從破舊的院子裡傳了出來。

裕固朵朵坐在小小的馬扎上,紅紅的小手浸在冰涼的水中,拿著皂英用力地搓著水盆中的衣服,身旁是堆成了小山般的奴才們的衣衫,她的身後放著一個小小的包裡,顯然呂嬤嬤還沒給她安排住處。

站在院子門口,花天澤遠遠地看著月色下辛苦忙碌的小女人,他本以為她會哭喪著臉,卻不料她的嘴角竟然微微揚起,她在笑?

哼,既然她很享受,那麼就好好地享受吧!

花天澤氣呼呼地一甩衣袖,又回去了。

小喜子覺得太子殿下肯定生病了!自從那個裕固朵朵進了宮之後,太子殿下這幾日便十分反常。一會兒讓他去打聽那姑娘的消息,還不許驚動旁人,可是等他打聽回來之後,太子殿下不僅不聽,還將他臭罵一頓,說他多管閒事。

但一轉眼,太子殿下又問起來,他若答不上,又是一頓臭罵。

小喜子今日不想再挨罵,只好垂頭喪氣地去浣衣局,偷偷打探。

他剛走到浣衣局附近,便聽到了一陣吵鬧聲,嚇得他急忙跑了過去。

果然是那個裕固朵朵,只見她和呂嬤嬤兩人挽著一個包裡,正在撕扯著。

「你放開!這些東西都是玉琅給我買的,你還給我。」裕固朵朵死死地揪著自己的包袱,朝呂嬤嬤喊著。

呂嬤嬤好不要臉,自己不過是想要半條魚給玉琅做碗湯,而且還已經將姊姊送的銀鐲子送給了她,她怎麼還能再搶?

「呸!我看這些東西都是你偷來的,你快鬆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呂嬤嬤早就瞧出來這包袱雖小,但是「內有乾坤」,到嘴邊的肥肉,她怎麼能輕易放走?

眼見著裕固朵朵漸漸落了下風,小喜子想起主子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低調」,只好一溜煙地跑回東宮去請示太子爺了。

小喜子本來還揣測主子今兒個會是什麼反應,誰知道,花天澤一聽,便扔下手裡的書,飛一般地跑向了浣衣局。

此時,浣衣局裡已經鬧成了一團,幾個浣衣的宮女為了巴結呂嬤嬤,也加入了欺負裕固朵朵的隊伍。

幾個人對裕固朵朵又掐又打的,可是裕固朵朵硬是咬著牙,將包裡死死地抱在懷裡,就是不放手。

呂嬤嬤越想要,就越拿不到,越拿不到,就越生氣。只見她瞪著眼,大喝一聲,抬起象腿般的腳,就朝著裕固朵朵踹了過去。

裕固朵朵被幾個宮女壓著,動彈不得,硬生生地被她踢在了胸口上,當時一口血便吐了出來。

待呂嬤嬤還要再踹第二腳時,只覺得脊背上一陣劇痛,接著整個人便飛了起來,下一刻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狼狽地爬起身子,剛要破口大罵,便看到了眼前橫眉立目的太子殿下。

「玉琅……」剛剛還一臉堅毅不屈的裕固朵朵,在看到花天澤後,終於失聲痛哭起來。

在眾人的矚目下,花天澤緩緩走到裕固朵朵身旁,蹲下身子,用自己淡黃色的衣袖擦去了她嘴邊的血跡。

裕固朵朵的眼淚便如聖母溪裡的瀑布一般,嘩嘩地流了下來。

花天澤微微地歎了口氣,雙手一伸,將她抱在了懷中,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浣衣局。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2-14 06:09 PM

第八章

經歷了浣衣局的風波後,裕固朵朵便被安排在花天澤身邊做了一名小宮女,小喜子沒敢給她安排具體的工作,反正就是讓她隨時跟在太子爺身邊,太子爺吩咐她做什麼,她便做什麼。

裕固朵朵開心極了,雖然自己挨了一腳,可是卻隨時能看到玉琅,這一腳也值得了。

本以為這樣她便有機會接觸玉琅了,可是誰知那日玉琅將她抱回來之後,便交給了御醫,依舊對她泠冷淡淡、不理不睬的。

可是,裕固朵朵毫不氣餒,誰讓自己當初犯了錯誤,現在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可不能再任性了。

於是,裕固朵朵每日都笑嘻嘻地跟在花天澤身邊,無論他怎麼凶,都不生氣。

阿爹說過,水滴石穿,她就不相信,她的真心打動不了這塊頑石!

可是,裕固朵朵還沒高興兩日,皇上就給花天澤送來了一位漂亮的姑娘。

「婉茹給太子殿下請安。」周婉茹是周將軍的女兒,也是花沐德相中準備給花天澤做太子妃的女子,花沐德見自己的兒子回宮後一直提不起精神,以為他的心還惦記著外面的花花世界,便想著讓兒子早日成親,收收心。

可是又怕自己逼急了,再逼走兒子,於是,便讓周將軍將女兒送進宮來,以陪伴麗貴妃為由住在宮裡,其實是想讓兩個年輕人多接觸接觸,增進感情。

周婉茹今日剛一入宮,便急著來給花天澤請安了。

花天澤看了一眼身旁陰沉著小臉的裕固朵朵,朝著周婉茹溫柔地笑了笑。

「周小姐坐吧!」

看到花天澤衝著自己笑,周婉茹臉一紅,反而有些扭捏起來,她羞羞答答地走到窗邊的小扇上,輕輕地坐了下來。

「殿下可以喚民女婉茹。」

「好,婉茹。」花天澤的話一出口,屋子裡的兩個女人一個臉色越發黑沈,一個臉色越發潮紅。

「聽皇上說起,這幾日太子殿下忙於政務,想必十分勞累,殿下可要保重身子呀!」

「婉茹果然如父皇所言,溫柔嫻靜,與外面那粗野的女子,真真不同。」

花天澤有意無意地輕瞟了一眼裕固朵朵。

裕固朵朵的小臉由黑轉紅,再轉白變綠,最後又黑了下來。

什麼意思?玉琅是在說她不夠溫柔,沒有周家小姐好嗎?

裕固朵朵咬著唇瓣,緊緊地盯著對面的周婉茹,恨不得立刻拿出馬鞭,將她暴打一頓趕出宮去。

狐狸精!

裕固朵朵暗暗地罵著,對面的周婉茹也感覺到了,趁著花天澤不備,瞪著眼睛狠狠地回敬了過去。

周婉茹自然知道,身為太子,花天澤身邊肯定會有很多鶯鶯燕燕,可是像這個宮女這般大膽的,卻是她遇到的第一個。

哼,就算你整日跟在太子身邊又如何?本姑娘有皇上做主,遲早都是太子的人,等日後本姑娘成為了太子妃,第一個就要把你賣去青樓!

這廂,周婉茹還在作著太子妃的美夢,那邊裕固朵朵已經開始盤算著該如何控住花天澤的心了。

這個狐狸精長得好,又溫柔,玉琅還稱讚她,若是自己再不動手,玉琅恐怕真的會被她搶走。

可是,她該怎麼做呢?

裕固朵朵努力地想著,突然小臉一紅,她想到了!在離開部落前,姊姊曾跟她說過,想要留住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先迷戀上她的身子。

那……豈不就是在倉庫裡,玉琅對她做的那些羞人的事嗎?姊姊說得真對,那一晚,玉琅看她的眼神可比現在溫柔一萬倍。

想著晚上即將要發生的事情,裕固朵朵不由地羞紅著臉偷偷地笑了。

注意到她偷笑的花天澤更加鬱悶了,自己故意對周婉茹好,不過是想看裕固朵朵氣急敗壞的樣子,怎麼她不怒反而笑了呢?看來,她的心裡還真的一點都沒有自己。

於是,他一張俊臉一直陰沉到就寢時分。

躺在寬大柔軟的床榻上,花天澤不由地歎了一口氣。

明天,他就要讓大姊將裕固朵朵送出宮去!再這樣下去,他不僅沒「報仇」,還很有可能會被裕固朵朵氣死。

可是一想到送走了裕固朵朵,恐怕日後就再難相見了,一顆心又莫名地疼了起來。

明明已經心如死水,可是為什麼一提到這個名字,還是會有反應呢?

花天澤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的時候,突然聽到窗子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聲,接著,砰地一聲聲響,似乎什麼東西從窗前的小榻上摔了下來。

他立刻一動也不動地屏住呼吸,想要看清楚這個笨賊是何人。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子照在殿內,一道嬌小的身影出現在床榻旁的紗體上。

難道是她?

花天澤微閉雙眸,靜靜地等待著。

一雙白嫩嫩的小手撥開紗幔,接著一顆梳滿了小辮子的小腦袋探了進來。

裕固朵朵俯下身子,仔細地盯著床榻上的花天澤看著,確認他睡著了之後,才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坐在了床榻邊上。

剛剛她趁人不備好不容易爬了進來,卻忘了床邊還有一個小榻,整個人便從小榻上摔了下來。幸好聲音不大,否則驚醒了玉琅,她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裕固朵朵一手撥開紗喂,讓月白的光照了進來。月色下,花天澤的臉龐如溫潤的美玉,和靜安詳。她的手指輕輕地觸摸著他的眉眼,輕輕地、淺淺地,充滿了愛意。

如果當初自己能夠多想想,聰明一點,是不是如今她已經成為了他的妻,縮在他的懷裡,享受著他對自己的寵愛了?

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裕固朵朵微微歎了一口氣,卻猛然想到她的計劃,她立刻跳了起來。

現在應該趁著玉瑕睡著了,快點行動呀!

於是,她手忙腳亂地脫下了,自己的衣裳,只留下肚兜和褻褲,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床。

像一隻小貓一般,蜷縮著靠在花天澤身邊,裕固朵朵鬆了一口氣。等明天玉琅醒來發現他們睡在一起,就不會再討厭她了吧?

「怎麼,你就準備這樣乾巴巴地躺一晚上?」

裕固朵朵剛閉上眼睛,就聽到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她立刻睜開雙眼,只見花天澤正歪著頭,戲謔地看著她,一雙鳳眸火辣辣地盯著她自嫩嫩的肌膚。

裕固朵朵下意識緊張地坐起身子,抱緊雙臂,遮住胸前的春光。

「哦,我還以為你這麼晚爬上我的床,是想勾引我,原來,不過是想來借個地方睡覺?」花天澤玩味地盯著裕固朵朵。

哼,就她那點小心思,休想瞞得過他!

「不,不是借地方。我、我……」裕固朵朵沒想到會被花天澤抓了個「現行」,還被猜透了心思。

「你怎麼了?不說,我可要叫人了。」

「我……我喜歡你,想要和你在一起。」裕固朵朵說完,羞得差點將頭埋在了胸口上。

「哦。」花天澤故意掩去了自己的興奮,「難道你打算只躺在這裡,什麼也不做?這樣我如何相信你?」

「不,不是的,我……」裕固朵朵畢竟是個女孩子,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好意思有所動作。

「你再不表示,我可要睡了。」

果然花天澤一說,裕固朵朵便如小鹿般跳了起來。

「別、別!我開始,我馬上開始。」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似乎是裕固朵朵脫下了肚兜和褻褲,花天澤開始討厭帳子裡一片漆黑看不清她,他大手一揮,扯下了靠近床尾的半邊紗慢。

淡淡的光折射過來,照著床榻上的潔白胴體,羞澀的少女,半垂著頭,羊脂般的肌膚散發著琉璃般的光澤,圓而挺翹的雙峰上,紅梅含直待放,細軟的腰肢,緊閉的腿根處,稀疏的毛髮羞答答地垂著。

花天澤似乎已經看到了粉嫩的花穴正張著小口,等待著他強而有力地佔有。

花天澤嚥了口口水,強忍著身體裡湧起的慾望,啞著嗓子說道:「繼續。」

裕固朵朵像一隻小貓一樣,手腳並用地爬到他的身旁,白嫩嫩的小手,輕輕地解開他寢衣的繫帶。

一根、兩根、三根……隨著寢衣的滑落,花天澤精壯的上身露在空氣中。

裕固朵朵俯下身子,憑著腦海裡的印象,輕輕舔弄著花天澤的胸膛。

「嘶……」花天澤半瞇著眼睛,不知用了多大力氣,才忍住了想要將她壓在身下的慾望。

感覺到花天澤的身子緊繃了起來,裕固朵朵更加賣力地舔弄起來。細嫩柔滑的小舌,舔弄著他的每一寸肌膚,一路緩緩向下。

當路過肚腹上的那一條傷疤時,裕固朵朵頓了頓,下一刻卻更加溫柔地輕輕吻著那紅紅的疤痕……

花天澤半抬起頭,看著裕固朵朵用白色的貝齒輕輕地咬開了他寢褲上的繫帶,白色的寢褲跟著她的小口,一點一點褪了下來。

強壓著的慾火猛地被點燃,沒有了束縛的慾望,猛然地彈跳了出來。

裕固朵朵被嚇了一條,她瞪著眼睛,仔細地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只見粗壯的龍根上,幾條青筋揮揮地隆起,繞著龍根盤旋而上,頂端的小口隨著龍根的輕顫,冒出了晶瑩的光。

半晌,裕固朵朵才強迫自己承認,這個「醜東西」是屬於玉琅的一部分。

「好醜呀!」她有些不滿地嘟嚷著,花天澤自然不樂意了。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裕固朵朵急忙埋下頭,繼續著自己的「計劃」。

其實,她並不懂什麼男歡女愛,只是腦海裡還記得在倉庫裡時偷看到姊姊為烏爾凱做的事情。她隱約感覺到,姊姊那樣做似乎會讓烏爾凱快樂,她也希望自己能讓玉琅快樂。

紅艷艷的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龍根的頂端,花天澤滿足地發出長長的輕歎。裕固朵朵聽到了「愛的鼓勵」,便放開膽子,伸出軟軟的小舌、上上下下反反覆覆地舔弄著花天澤的慾望。

她的舌彷彿一根柔軟的羽毛,在他的慾望上不斷撩撥著,燃起了一簇簇火苗。花天澤只覺得越來越難耐,不由地搖擺著臀部,索求更多。

「含住它,朵朵,用你的小口含住它。」花天澤瘖啞著嗓子,指引著裕固朵朵。

裕固朵朵聽話地用力張開小口,勉強將怒脹的龍根捨住。

「動,朵朵,上下動,用你的小口套弄它……唔……對,就這樣……小心你的牙齒……對,裹住它,再用你的舌頭舔它,對,就這樣,唔……太棒了……」

在花天澤的調教下,裕固朵朵漸漸得心應「口」起來,她用軟軟的嘴唇包裹住自己的貝齒,以免弄傷花天澤的龍根,然後便緩緩地將龍根一寸一寸地吞下,直到感覺到龍根的頂端快要抵住喉嚨時,再一寸一寸地吐出,偶爾,她也會用小舌輕輕地舔著龍根頂端的泉眼……

感受著自己的慾望在裕固朵朵嬌艷的檀口中反反覆覆地進出,花天澤簡直要瘋了,他抬起腰臀,款款而動,讓自己的慾望進入得更深一些。

好幾次,裕固朵朵都感覺到花天澤的龍根已經抵入了自己的喉嚨,那種感覺讓她十分難受,她搖著頭,想要吐出龍根,可是卻被花天澤一把按住了腦袋。

慾火焚身的花天澤此刻已經無法控制住體內奔騰的慾望,他雙手按住裕固朵朵的頭,不顧她發出抗議般的「嗚嗚」聲,一次又一次抬起窄臀,深深地刺向紅艷艷的小口。

「啊……朵朵,好棒,好舒服哦……」

一陣劇烈的抽插之後,花天澤按著裕固朵朵的小腦袋,渾身劇烈地抖動著,將今晚的第一波熱情盡數吐在裕固朵朵的檀口中。

「咳咳……」好不容易逃脫了花天澤魔爪的裕固朵朵,趴在床邊劇烈地咳嗽起來。

白色的濁液順著她的嘴角緩緩地流出,月光下,她白嫩的身子佈滿了一層薄薄的細汗,簡直是一副淫靡的景色。

咳了一會兒,裕固朵朵的氣息漸漸平緩,她扭過頭,蒙著霧氣的水眸,輕輕地望著依舊沉浸在剛剛的情慾之中的花天澤。

殘留在嘴邊的濁液順著她的嘴角流向了下巴,她下意識地伸出紅軟的小舌,輕輕一卷,那濁液便盡數被她吞到了口中。

看到這一幕的花天澤,只覺得腦子裡轟地一聲,剛剛疲軟下來的慾望,又生龍活虎地昂起了頭。

頃刻間,他所有的理性都被火熱的慾望燃成了灰燼,他拉著她的腳踝,一下便將她壓在了身下,怒脹的龍根緊緊地貼在微潤的花穴上,每一次輕輕的盤旋,都引得裕固朵朵緊張地戰慄起來。

「玉琅,我……我怕……」

「有什麼好怕的,你不就希望這樣嗎?」花天澤邪魅一笑,低下頭,一口含住了裕固朵朵胸前早已挺立的紅梅。「怎麼,只是舔了我的寶貝,你就已經興奮了嗎?」

「沒、沒有我也不知道。」裕固朵朵難耐地咬住唇瓣,想要將己在嘴邊的呻吟封在口中。

「哦,那這是什麼?」花天澤的大掌輕輕地探入濕潤的花穴上,突然撥開花瓣,揉捏著早已挺立的花珠。

「唔……不,不要……」突然的襲擊,讓裕固朵朵輕顫著身子,尖聲地叫了出來。

「真是個小妖精!」花天澤胯下的龍根已經不斷地昂著頭,叫囂著想要品嚐花穴裡的滋味。

花天澤雙手抓住裕固朵朵的腳踝,將她的雙腿大大地扯開,紅艷艷的花穴便暴露在眼前,只見清透的蜜液已經打濕了黑色的聲毛,粉嫩的小口緊張地一張一合,似乎欲拒還迎地等候著即將到訪的客人。

裕固朵朵感覺到下身的涼意,一雙大眼睛圓睜著,既期待又害怕即將到來的時刻。上一次,她成為玉琅「女人」的時候,並沒有疼,這一次應該也不會痛吧?

她還在想著,為什麼這一次玉琅似乎不太一樣了的時候,花天澤便突然壓低了身子,粗壯的龍根便猶如衝入深潭的較龍,在蜜液的幫助下,刺入了裕固朵朵的體內……

「啊!好疼……」裕固朵朵只覺得眼前一黑,一股劇痛席捲了全身,被貫穿的痛楚,讓她宛如一條擷臨死亡的魚,大大地張著嘴,卻連呼吸都無法順利進行。

一股熱流隨著薄膜的刺破,緩緩流了下來,滋潤了乾澀的花徑,讓被夾得緊緊的龍根得到了一絲喘息。

「唔……朵朵,你放鬆……太緊了,我、我快忍不住了……」

花天澤也是第一次,他鬆開雙手,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裕固朵朵緊壁的眉頭,揉捏著雪白的椒乳,試著重新點燃她的熱情,讓她放鬆下來。

他溫柔的愛撫,彷彿一劑止痛良藥,讓裕固朵朵緊繃的身子漸漸放鬆了下來。花穴裡,重新恢復了潤澤,看著情慾漸漸回到了裕固朵朵的臉上,花天澤便緩緩推動腰膀,讓花穴一點一點適應自己粗大的龍根。

「唔……玉琅……」

初嘗情果的裕固朵朵哪裡受得了這些一?才吞吐了幾次,便情難自己地呻吟了起來,口口聲聲叫著心上人的名字。

「哦……朵朵,你的聲音真好聽……」花天澤見裕回朵朵已經適應了自己,便不再保守,他托起裕固朵朵的雪臀,腰膀猛力地在她的雙腿間抽送起來。

「啊……玉琅……輕點,輕點你要弄死我了……」

花穴裡升起的灼熱溫度,瞬間將裕固朵朵吞沒,她只覺得自己的肚腹快要被花天澤捅破了,小腹裡湧起了陣陣痙攣,無數巨浪接踵而至,她只覺得自己就快要被吞沒了。

「唔……朵朵,好舒服,你夾得我好舒服了,我控制不了,我要你,我要好好地愛你……」

看著身下胡亂搖著頭、意亂情迷的小女人,花天澤從未覺得如此舒暢過,似乎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閉,隨著他的沖、刺、挑、弄,貪婪地汲取著空氣中飄蕩著的處子馨香……

他的衝撞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瘋狂,每一次都深深地撞向最深處的花心,然後再連根退出,下一刻再用力地撞入。

染著紅色的花液順著裕固朵朵的腿根蔓延流淌,在雪臀上留下了一道道愛的痕跡。

當花天澤再一次連根沒入的時候,裕固朵朵再也忍不住,揚起頭,顫抖著雙手緊緊握著花天澤的大手,尖叫著抵達了慾望之巔……

無數春潮從花穴深處湧出,沖刷著顫抖的龍根,花天澤只覺得眼前閃過一道自光,接著渾身便戰慄了起來,他雙手緊緊扣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下一刻,便低吼著洩了出來……

花天澤粗喘著氣,趴在裕固朵朵身旁,兩個初嘗愛果的傻孩子,就這樣赤裸地擁在一起。

裕固朵朵臉上的淚痕還未干,她仰著頭,嬌滴滴地問著花天澤:「玉琅,現在我是你的女人了吧?」

「嗯。」

「那以後你會對我好的對不對?」

許久,花天澤才幽幽地應了一聲。

「那是不是只對我一個人好?」裕固朵朵窮追不捨地問著,她其實想說,她討厭那個周婉茹,不,應該凡是出現在花天澤身邊的女子她都討厭,玉琅是她自己的,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花天澤瞇著眼,細細地打量著身旁的女子。

剛剛歡愛後,她就開始提各種要求了?這身子,倒真是值錢。

「玉琅,是不是?是不是嘛?」裕固朵朵撒著嬌,期待著花天澤的應允。

可是她等到的,卻是花天澤新的一輪「佔有」。

「看來我剛剛還不夠實力,你才會在這裡癡心妄想……」

花天澤雙手摟著裕固朵朵的腰肢,用力一翻,讓裕固朵朵趴在了床上,還未等她解釋,便用力掰開濕潤的臀瓣,從後面進入了剛剛才被疼愛過的花穴。

才剛剛平息下來的花穴再一次被攪動了春水,裕固朵朵的呻吟聲,隨著花天澤一波接一波的衝撞越來越強,而用力衝刺的花天澤也發出了一陣陣嘶吼。

兩人曖昧的呻吟聲與肉體撞擊發出的嘖嘖水聲,交纏成一曲靡靡之音,在空蕩的房間裡鳴唱、迴盪,直到天色將明才消失、沉寂下來……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2-14 06:10 PM

第九章

天氣漸漸回一暖,御花園裡的柳樹也冒出了綠芽。花天澤下了朝之後,並沒有急著回宮,而是緩緩地行走在滿園春色之中。

自從那晚與裕固朵朵顛鸞倒鳳後,花天澤便陷入了痛苦的掙扎中。

他無法否認,自己的心裡還是愛著裕固朵朵的,在得到了她之後,他更加確定了這一點。可是出於面子問題,他不顧讓裕固朵朵知道自己這樣快就原諒了她,更何況,他心裡還有根刺--他認為,裕固朵朵是為了裕固部落才重投他的懷抱。

周婉茹最近來得越發勤快了,常常白日裡一下了朝,他便能在東宮裡看到周婉茹,而父皇也多次暗示,想讓他早日成親。

他不喜歡周婉茹,可是卻不介意利用她來刺激裕固朵朵,因為花天澤發現,白日裡自己對周婉茹越好,夜裡裕固朵朵在床上就越熱情。

這幾日下來,裕固朵朵不僅以口伺候他的技術越來越嫻熟,而且還願意配合他嘗試著春宮圖裡的不同姿勢。每次看到她漲紅著小臉,羞澀又不得不主動配合的為難模樣,花天澤便覺得自己的慾望空前高漲。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又起了異樣,花天澤不由地苦笑了起來。看來,他真的是離不開裕固朵朵這個小妖精了。

小喜子看著自己的主子又自顧自地傻笑,不由地暗自歎了口氣。

自從那晚裕固朵朵住進了太子殿內,殿下就越來越古怪了。不過想想也是,白日裡對著周家小姐,晚上還要應付一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頭,自己的主子確實不容易呀!

「殿下……」花天澤剛到東宮門口,便聽到了兩聲脆生生的聲音。

只見身穿著五色彩蝶錦繡羅裙的周婉茹與一身粉色宮女裝的裕固朵朵,一左一右站在院子裡,雙雙地迎了上來。

「殿下,今日下朝怎麼這般晚呀?我讓人煮了銀耳蓮子湯,您先用一點墊墊肚子吧!」周婉茹搶先一步送上了自己手中的羹湯,一雙媚眼還挑釁般地飄向了身後側的裕固朵朵。

這幾日,她已經聽聞這個小丫頭被花天澤收了房,可是那又怎樣?就算是三位公主帶進宮來的,也不過是個上不了抬面的野丫頭,早晚她會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吃吃苦頭。

「多謝。」花天澤輕勝了一眼滿臉怒氣的裕固朵朵,從容地接過周婉茹手中的琉璃碗。剛要品嚐一番,就看到那道粉色的身影終於按撩不住地跑了過來。

「玉琅,喝我的魚湯吧!」裕固朵朵強忍著怒氣,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婉茹。

花天澤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瓷白大碗,淡黃色的湯水冒著熱氣,果然是曾在裕固部落裡喝過的那種魚湯,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弄到的魚,但是想必費了不少周章。

「呦,這是什麼魚湯呀?清湯寡水的,真腥!殿下還是喝我的蓮子羹吧,莫吃壞了肚子。」周婉茹拿著帕子輕掩著口鼻,彷彿那魚湯有多難聞。

「你……」裕固朵朵氣呼呼地瞪了周婉茹一眼,卻沒有理會她,因為她相信,玉琅最愛喝魚湯了,一定會選她的魚湯。

雖然花天澤也很想喝那碗雖然樸實卻味道鮮美的魚湯,可是他狠狠地嘸了口口水,最後還是選了蓮子羹。

「行了,你的魚湯先給小喜子吧!」等下他一定要盡快打發走這兩個女人,然後好好地品嚐那碗魚湯。

裕固朵朵楞楞地看著小喜子從自己的手中端走了魚湯,那是她用阿爹送她的一對金耳環換來的,可是,卻被花天澤棄之一旁,他不在乎她的心意,只想著與周婉茹親卿卿我我,他的心裡根本沒有她……

裕固朵朵只覺得心裡好疼,她捂著嘴,一步步朝後退去。可是正在說話的二人,誰也沒有看她一眼,她一踩腳,轉身便跑出了院子。

「哎,你……」小喜子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就急忙閉上了嘴。

「殿下,這小丫頭怎麼這麼魯莽呀?我看不如把她調走吧!以免粗手粗腳地伺候不了殿下。」周婉茹伺機說著裕固朵朵的壞話。

「這是本太子的事情,就不勞周小姐操心了,小喜子,送客。」花天澤冷哼一聲,將手中的蓮子羹狠狠地摔在地上,晶瑩的琉璃碎片與白花花的蓮子羹立刻灑了一地。

裕固朵朵一路狂跑著,眼裡不斷湧出的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看不清前面的路,只想著躲得遠遠的,這樣她就不會傷心了。

前方有幾節向下的石階,她沒看清,一腳踏了空,整個人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哇……」身上好疼,心裡更疼,裕固朵朵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出口,趴在地上大聲地哭了起來。

她哭了好久,才抬起紅腫的眼睛,便發現眼前有雙金絲百花繡鞋,她急忙起身爬了起來,一旁的花月清伸手扶著她坐到了樹下的長椅上。原來,她不知不覺地跑到了花月清以前在宮裡的住處。

「怎麼這麼不小心,摔著了吧?」花月清的話好溫柔,溫柔地讓裕固朵朵想起了自己的姊姊,裕固朵朵鼻頭一酸,又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讓御醫來瞧瞧是不是摔壞了。」

「不用了,大公主,我沒事的。」裕固朵朵有些不好意思地攔住了花月清,「讓大公主看了笑話。」

哎,真是羞死人了,大公主肯定在這裡站了好久了。

裕固朵朵半垂著頭,一雙小手絞在了一起。

「呀,你的手……」花月清一下便看到了裕固朵朵手上的水泡,忙讓人拿了銀針和傷藥過來。

「怎麼搞得這樣狼狽,是不是玉琅欺負你了?」花月清雖然不經常進宮,但是早就布下眼線觀察兩人的進展,花天澤與裕固朵朵、周婉茹三人的糾纏她早就知道了。心想著不過是弟弟有點小孩子脾氣,還鬧著瞥扭,裕固朵朵吃點苦頭,也就熬過去了,誰知道,今天剛進宮,便看到了一身狼狽、滿臉淚痕的裕固朵朵。

「是我做魚湯不小心燙的。」御膳房裡的鍋碗瓢盆她用不習慣,所以才不小心被燙了幾個水泡。

「你會做飯?是做給玉琅吃的嗎?」當初花月清就是因為不會做飯,才在冷修言手裡吃了苦頭,所以花月清最羨慕會做飯的人了。

「嗯,我用阿爹給我的金耳環,去跟御膳房的師父換了一條小魚,可是玉琅卻不吃……」裕固朵朵不由地又掉下淚來,「大公主,你說玉琅是不是已經討厭我了?宮裡的人都說,玉琅要娶那個周婉茹做太子妃了。」

「傻孩子,若是玉琅不喜歡你,怎麼可能夜夜讓你睡在他的宮裡?」花月清替裕固朵朵挑開了水泡,上好了藥,又用乾淨的布條包好。

「可是……」在床上,他只會往死裡欺負她,逼著她做各種羞人的動作,卻從來沒有說過愛她呀!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玉琅也曾經為你吃了不少苦,現在他不過是心裡還瞥扭著,所以才會故意利用周婉茹氣氣你,等過幾天他氣消了,知道你心裡是愛他的,自然就會原諒你了。」花月清忍不住笑了,只覺得這兩個「小朋友」還真是瞥扭耶!

「真的嗎?你是說玉琅對周婉茹好,都是為了氣我?」裕固朵朵終於破涕為笑了。

「呵呵,當然是真的了。只要你讓他知道你有多愛他,我敢肯定他一定會開心死了。」

「我不要他死,我只想跟他在一起,永遠在一起。他以前送我的東西,我都帶來了,我不捨得用,每天只是打開包袱看一看,心裡就高興的很,月清姊姊,我是真的愛玉琅的。」裕固朵朵閃著大眼睛,小臉紅撲撲的。

「真是個傻丫頭!」花月清輕輕地摸著裕固朵朵的頭,「對了,你們部落裡來人了,玉琅沒有告訴你嗎?」

花月清入宮的時候,便聽說裕固部落派人來覲見父皇了,她一猜便知道是來尋裕固朵朵的,所以便讓妹夫習城派人通知部落來使,萬不可將裕固朵朵的事情告訴皇上。

「是嗎?是誰來了,是我阿爹還是姊姊?」離開家已經快一個月了,裕固朵朵真的很想他們。

「是叫什麼烏爾凱的,我安排了你們在御花園的望秋亭見面,你收拾一下就過去吧!」

「謝謝大公主。」裕固朵朵在花月清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蹦蹦跳跳地便離開了。能在異國他鄉見到部落裡的人,真的是太開心了,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她的姊夫呢!

從裕固朵朵跑走到現在已經有兩個時辰了,花天澤在書房裡坐立不安的,明明手裡拿著書,一雙眼睛卻總盯著窗外看,稍微有一點動靜,他都以為是裕固朵朵回來了。

「殿下,何時用晚膳?」小喜子輕聲請示著。

「先等等,對了,裕固朵朵回來了沒有?」

小喜子嘴角微動,這己經是主子第九次問他了。

「回殿下,還沒。」

花天澤將手中的書一扔,不由地生氣了,「沒回來,你不會去找嗎?」

「是,是,奴才這就派人去找。」明明是主子自己氣跑了裕固朵朵,反而拿他當了替罪羔羊。哎,做奴才的可真命苦呀!

趕跑了小喜子,花天澤心裡也開始懊悔了,今天好像是有點太過分了。她在宮裡沒有什麼依靠,做點魚湯也不容易,自己不僅不領情,還故意氣跑了她,也不知道她又躲在哪裡哭了呢!

一想到裕固朵朵梨花帶雨的小臉,花天澤便不由地心疼了。

對了,今天烏爾凱來了,雖然知道他來是為了打探裕固朵朵的消息,可是花天澤卻偏偏不想讓他知道裕固朵朵就在他的東宮裡。如今裕固朵朵已經是他的人了,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再與其他男人有什麼瓜葛。

他正想著等下該怎麼想辦法勸父皇早日打發掉烏爾凱,周婉茹就不請自來了。

「婉茹給殿下請安。」

「你怎麼又來了?」花天澤現在沒有心情去應付周婉茹,甚至覺得她越看越煩。

周婉茹卻對花天澤的態度毫不在乎,她嫣然一笑,自顧自地說著,「婉茹剛剛在御花園裡閒逛,卻不料碰到了殿下宮中的裕固朵朵。」

「朵朵在御花園?」花天澤站起身來就想去找她。

「是,不過我勸殿下還是不要過去了,以免打擾了他們二人。」

「他們二人?」花天澤眉頭微檸,「你到底想說什麼?」

「婉茹看到裕固朵朵與一名異族男子在一起……卿卿我我。」周婉茹還想再添油加酷一番,花天澤卻已經衝出了書房。

御花園裡望秋亭內,裕固朵朵與烏爾凱在花月清的安排下見了面。

「朵朵,你瘦了,是不是花天澤那個傢伙對你不好?」

「不,不是的,他對我很好。」裕固朵朵不想讓烏爾凱擔心。

「那你的手……」烏爾凱看到了裕固朵朵手指上的布條。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好了好了,別說我了,阿爹和姊姊怎麼樣?」裕固朵朵急忙岔開話題。

「他們挺好的,就是掛念你,這才讓我來瞧瞧。朵朵,要不,你跟我回去吧!」雖然裕固朵朵不說,但是烏爾凱看得出來,他們的小公主受了委屈。

「不,烏爾凱,我要留在這裡,我和玉項會幸福的,就像你和姊姊一樣。」裕固朵朵揚起倔強的小臉,今天晚上,她便要去找花天澤表白,告訴他,她有多愛他!

「傻丫頭,你會幸福的,姊姊和姊夫都會祝福你的。」烏爾凱微笑。就算曾經對裕固朵朵心動,但眼看她幸福快樂的模樣,又像回到最當初那個緊粘在他身邊的可愛小妹妹,他揉了揉裕固朵朵的頭,「你早就跟花天澤結婚了,他賴不掉的!你姊姊讓我轉告你,快點帶著你的駙馬回去看看,你就快當小姨了。」

「啊?」裕固朵朵驚訝地叫了出來,烏爾凱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了,黑黝黝的皮膚都可以看到紅色了。

「姊夫,你真厲害,哈哈,我好關心,好開心呀……」興奮過度的裕固朵朵拉著烏爾凱高興得又蹦又跳,殊不知,這一幕正巧被趕來的花天澤遠遠地看在眼裡。

雖然他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可是他們緊緊拉住的雙手、裕固朵朵臉上燦爛的微笑,都灼痛了他的心。

「殿下,你看他們手拉得多緊呀……」周婉茹伺機火上澆油。

「裕固朵朵!」花天澤咬牙切齒地衝了過去,粗暴地拉著裕回朵朵就朝外走去。

「玉、玉琅,你怎麼來了?好疼,玉琅你弄疼我了……」裕固朵朵看著花天澤陰沉的臉,便知道他誤會了。

「花天澤,你放開朵朵。」烏爾凱怎麼可能看著裕固朵朵被欺負,他快走了兩步擋在了花天澤面前。

「怎麼,你還想與本太子打一架?」花天澤眉頭緊蹙,抬手挽起了袖子。

「不,不是的,烏爾凱不是這個意思。」裕固朵朵想起上次花天澤受傷的情形,忙朝著烏爾凱使眼色,示意他放心。

她的擠眉弄眼又被花天澤誤會了她在與烏爾凱「眉目傳情」,也不再有心思與烏爾凱打架,推開烏爾凱拉著裕固朵朵氣呼呼地往東宮的方向奔去。

烏爾凱見狀,也知道自己留下來幫不上忙,想著以前花天澤對裕固朵朵的寵愛,心想只要裕固朵朵解釋清楚,應該就沒事了。

花天澤一路拉著裕固朵朵,也不管她跟得上跟不上,連拖帶掛地硬是將她一路拖回了自己的寢宮。還未等小喜子過來請安,便猛地將殿門一關,門閂一插,將跟過來看熱鬧的周婉茹和所有宮女太監都關在了門外。

「小喜子,告訴所有人都給本太子滾回屋子裡去,方圓十尺之內,不許有任何人出現。」

花天澤一把將裕固朵朵摔在地上,一邊開始脫起了衣服,小喜子從未見自己的主子發過如此大的脾氣,忙高聲應著,立刻瞬退了所有人。

裕固朵朵也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花天澤,他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庚氣,黑沈的臉龐像是地獄裡的閻王,她書怕地往後退縮著,「玉琅,你聽我解釋……」

「裕固朵朵,我不會再相信你了。以往我就是對你太好了,才會讓你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玉琅,你別這樣,我好怕……我是朵朵呀,是你的妻子,我們拜過堂的。」裕固朵朵拚命地想要證明自己是愛他的,可是卻忘了那場婚禮,一直是花天澤心裡的疼。

「妻子?哼,你若不提我倒還忘了,成親當日便要與我和離的人,不就是你裕固朵朵嗎?」花天澤脫去了自己的外袍,俯身一把抓住裕固朵朵的衣裳,一用力便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對待你這樣全無心肝的人,就不能太好。今日,我便要讓你清楚地知道,你到底是誰的女人!」

「不,不要……」裕固朵朵手腳並用地想要迅速逃開,可是卻被花天澤一把抓住了腳踝,三兩下便剝了個精光。

她潔白的胴體上還殘留著昨夜與他歡愛後的痕跡,青青紫紫的愛痕佈滿了整個身體,花天澤將她揉在懷裡,瘋狂地親吻著,似乎想宣告著她的歸屬。

「唔……玉琅……」花天澤輕輕的撩撥便讓裕固朵朵敏感的身子有了反應,她的小手輕輕地環住花天澤的脖頸,水濛濛的眼睛裡湧起了情慾。

「呵,這身子真敏感,真是天生便用來勾人的。」花天澤抬起頭,鳳眸裡不帶任何情慾,冷冷地望著有些意亂情迷的裕固朵朵。

看到裕固朵朵不解的樣子,花天澤索性說得更明白一些,「雖然你不適合做我的太子妃,可是我不介意多養一個暖床的奴牌。」

什麼?裕固朵朵這次徹底聽明白了,她不敢相信地望著花天澤,他說要讓她做暖床的奴牌,在他的眼裡,她只配做一個洩慾的工具?不,她不要!

裕固朵朵瘋了般地推開花天澤,拾起地上的衣服就要逃走,卻被花天澤一把揪住頭髮按在了桌子上。

「想逃?裕固朵朵,今天本太子就要好好整治整治你這個性子,讓你知道本太子也不是好惹的!」花天澤扯下自己的腰帶,將裕固朵朵的雙手綁在身後,隨後扔在了床榻上。

「放開我,放開我……玉琅,別這樣對我,不要……」裕固朵朵拚命地踢著花天澤,不讓他靠近自己。

花天澤被踢中了幾腳,雖然不疼,但是卻越發生氣起來,他撿起地上裕固朵朵的衣衫,撕下了幾塊碎布,抓住她的腳踝繞了幾圈,從床頭穿過,用力一扯,裕固朵朵修長的腿便直直地敞了開來,露出了粉嫩的花穴。

花天澤又同樣將另一隻腳綁在床頭上,看著裕固朵朵無法動彈的樣子,滿意地拍了拍她的雪臀,隨後褪下了自己的綢褲。

其實在看到裕固朵朵赤裸的身體後,他的分身便有了反應。以往,他生怕弄疼了裕固朵朵,都是強忍著做足了前戲才進入,可是今天,他有心懲罰裕固朵朵,直接讓腫脹的分身對準了乾澀的花穴。

可憐的花穴拚命地緊縮著,緊繃的身體透露出主人的驚恐。

「不,不要……」裕固朵朵哽咽著苦苦哀求著花天澤,可是花天澤雙手卻用力地掰開雪臀,窄腰一頂,腫脹的分身便硬生生地擠了進去。

「啊--」裕固朵朵痛苦地叫喊了出來,淚珠如泉水般湧了出來。好痛好痛,似乎比第一次還要疼。

花天澤其實也不舒服,分身被花穴緊緊地夾著,頂端有些微痛,可是他不願就此作罷,這一次,他是下了狠心,定是要讓裕固朵朵日後再也不敢再犯!

他雙手從她大張的雙腿間探入,用力地揉捏起裕固朵朵的一對豐盈。

雙乳很疼,裕固朵朵不斷地哀求著,想讓他放過自己,可是卻得不到任何憐惜,看著裕固朵朵滿臉淚痕的樣子,花天澤心裡也痛,他扭開頭,不再看裕圍朵朵,雙手上的動作卻漸漸輕柔了起來。

椒乳在花天澤的蹂躪下漸漸麻木,最後竟然有了感覺,裕固朵朵閉上眼睛,不願去看花天澤揮揮的面孔。花穴裡漸漸湧起的濕潤,讓她有些心灰意冷……難道自己真的像花天澤說的那般,天生便是暖床的工其,就算他這樣對她,她也甘之若飴?

感覺到花穴裡湧起了一波波蜜液,花天澤便大力地抽送了起來,他雙膝頂起裕固朵朵柔軟的腰肢,從上而下狠狠地刺入花穴。

肉體拍擊的聲音「啪啪」作響,怒脹的龍根每一次都全身而退,再整根地沒入,每一次的抽插都會有蜜液飛濺而出。

「唔……」裕固朵朵拚命地咬著唇瓣,不想再發出羞人的吟哦,可是早已背叛了她的身體,已經被花天澤攪弄得慾火焚身。

「看,你的小穴咬得好緊,都快把我夾斷了……」花天澤邊賣力地擺動腰肢,邊用淫詞浪語羞辱著裕固朵朵。

看著身下的小人兒一臉羞慣的樣子,花天澤便覺得心頭的怒火小了許多。

「喊出來,我要聽你叫出來……」

聽不到往常動聽的聲音,花天澤不滿地狠狠地朝著花心撞去。

「啊……」酥麻的感覺瞬間襲遍全身,裕固朵朵難耐地叫出聲來,眼前點點星光,她知道自己恐怕就要高潮了。

果然,在龍根連續幾次都狠狠撞向花心之後,裕固朵朵尖聲叫著,渾身緊繃地洩了身子……

「朵朵,你看,你的身子比你誠實,她吐了好多愛液呀……」花天澤將沾滿花液的手指伸到裕固朵朵面前。

裕固朵朵扭開頭,紅著眼圈,做著最後一次努力,「玉琅,我愛你……你要相信我。」

好半晌,花天澤都沒有反應,裕固朵朵滿懷希望地望了過去,只見黑漆漆的鳳眸此刻變得溫柔起來,可是她還未高興起來,那抹溫柔便消失不見了。

「愛我?」花天澤泠冷地笑著,「你是愛我太子的身份,還是愛我能帶給你快樂?」

「不是的,我是真的……」

「夠了!裕固朵朵,原本我真的想對你好,甚至還動了娶你的念頭。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這一次更是在宮裡大膽地與烏爾凱私會,你覺得我還會再相信你說的話嗎?」

「玉琅,我是真的愛你呀……」成串的淚珠滾落下來,可是如今已經沒有人會為此心疼了。

「我看,你是真的愛我的龍根吧?還是你想嘗嘗自己的味道?」花天澤起身鬆開了裕固朵朵的雙腿,還未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就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掰開她的唇瓣,將裹滿了蜜液的龍根塞了進去。

「唔……」粗而長的龍根在裕固朵朵嘴裡恣意橫行著,裕固朵朵只覺得喉嚨好痛,似乎哪裡破了,可是她卻依舊努力地張大嘴巴,生怕自己的牙齒會弄傷了他。

柔軟的小嘴讓花天澤的慾望越來越高漲,再一次將龍根死死地插入檀口後,他終於忍不住在裕固朵朵的口中釋放了出來。

看著身下桃花般的臉龐,他抬起手輕柔地擦去裕固朵朵臉上的淚珠,可是說出的話卻依舊陰森冰冷,「吞下去……」

直到裕固朵朵艱難地將所有的濁液都吞下肚腹,花天澤才抽出了分身。

「玉琅,我不行了,饒了我吧!」裕固朵朵啞著嗓子,苦苦哀求著。

「朵朵,你又不乖了,咱們還有好幾種動作都沒有嘗試呢!」說著,花天澤抱著裕固朵朵下了床榻。

桌旁有一個雕花靠椅,花天澤讓裕固朵朵的面朝椅背、跪趴在椅子上,她的雙手被綁在身後,裕固朵朵只好用腳尖勾住兩邊的扶手,用力地挺起了腰,可是還未等她穩住身形,花天澤的分身便又刺進了花穴。

洩過的身子越發地敏感,在花天澤的強烈攻勢下,裕固朵朵仰著脖子,啞著嗓子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呻吟……

當裕固朵朵被迫趴在桌子上時,已經雙眼渙散,不知洩了幾次了。花穴裡已經隱隱發痛,花天澤的每一次碰觸都讓她渾身不由地輕顫起來。

她的嗓子已經啞掉了,只能含混不清地發出難聽的、彷彿破風箱般的聲音,原本羊脂般的身子上,新的愛痕覆蓋了舊的痕跡,青青紫紫的一片,看上去有些可怕。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可是身後的花天澤還亢奮地在她的身上馳騁著,沒有一絲一毫想要停下來的跡象。裕回朵朵的身子隨著他的撞擊,無力地在繡著如意吉祥圖案的錦鍛桌布上反覆摩擦著,不知是淚還是汗,滴落下來,將淡黃色的桌布沾濕了一片。

裕固朵朵只覺得眼前一片片金星亂閃,花天澤的臉漸漸模糊了起來,聲音也漸漸模糊,像是從遠處傳來一般。她只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喘息,以及怦、怦、怦的緩慢心跳聲。

「怎麼,這個姿勢不爽嗎?怎麼不叫了?」花天澤不滿地停了下來,看著裕固朵朵迷亂茫然的樣子,將她攔腰抱起。這才發現,她的身上濕灑灑地佈滿了汗珠。

裕固朵朵軟趴趴地靠在花天澤的肩頭上,像個聽話的娃娃般,任由花天澤將她的雙腿盤在他的腰間。

他有力的雙手卡住她的腰肢,用力地向下壓去,炙熱的分身便再一次頂進了花穴,兇猛地刺著、翻攬著,每一次,花穴都將分身連根吞沒,紅腫的分身像是一把炙熱的寶劍,狠狠地撕裂著她的身體,也每一次都在平坦的小腹上頂出一個圓潤的隆起,花天澤騰出一隻手,拉著裕固朵朵的小手按在那裡,享受著內外夾擊的雙重刺激。

「唔……你這個小妖精,咬得這麼緊,我要不行了,啊……」花天澤咆哮地顫抖著雙腿,將滾燙的愛液盡數噴灑進了花壺。

裕固朵朵也向後揚著頭,渾身痙攣地再一次洩了身子。粘膩的濁液混雜在一起,順著她雪白的臀瓣滴落在地上,發出啪咯啪咯的響聲,若不是花天澤及時扶上了她的腰,恐怕她早就向後摔了下去。

花天澤將昏昏沉沈的裕固朵朵放在床榻上,「以後你好好伺候本太子,若是伺候得好,我會考慮給你一個名分。」

裕回朵朵緩緩睜開眼睛,無神的雙眼失望地看了一眼花天澤,隨後便昏了過去……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2-14 06:11 PM

第十章

這幾日,東宮裡都傳著,原本深受太子殿下寵愛的裕固朵朵,突然之間失了寵,不僅被趕到了後殿住,連太子殿下也不再讓她跟在身邊伺候了。

聽到這些流言時,裕固朵朵正躺在後殿的小屋裡,透著窗子看著外面的春光。

這裡的柳樹已經綠了,想必部落裡的花已經都開了吧?她突然很想回部落去,從那日後,玉琅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面前了,想必已經厭倦了她。雖然她托大公主給烏爾凱帶口信,說自己與玉琅很好,讓他放心回去,可是她知道,玉瑕已經不愛她了,她的表白也沒有用了。

剛剛宮女來送飯時,還說聽到太子殿下就要迎娶周婉茹做太子妃了,只怕過幾日就要成親了呢!宮女看著她,眼裡帶著一絲憐憫,呵,連一個奴才都可憐她,看來自己是真的可憐呢!

裕固朵朵看了眼桌上已經放涼的飯,扶著床榻,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那一晚之後,她就病了,花穴裡疼得厲害,嗓子也破了,身上更是高燒不退,可是她硬挺著沒讓花天澤知道,就算是他知道了,恐怕也不會得到他一絲疼惜,他已經有太子妃了,像她這種暖床工具自然會棄之一旁了。

也好,等他大婚後,她也該離開了,皇宮裡再繁華,終究不是她的家。

裕回朵朵強撐著走到床邊的矮櫃裡,拿出自己的小包袱。這裡面裝著她的寶貝,每一件都是花天澤曾經買給她的。尤其是他買給她的那件鴛鴦戲水的肚兜,她本來還想著穿給他看,可是想來也沒有機會了。

她打開包袱,拿出那件紅紅的肚兜,不斷地用手輕撫著,想著以往他們在谷裡的快樂日子,嘴角不由地翹了起來。

裕固朵朵正沉浸在往昔美好的回憶裡,房門突然被推開了,只見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花枝招展的周婉茹。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又垂下了眼睛,沒有起身相迎。

「貴妃娘娘,您看她多傲慢呀,居然不把您放在眼裡。以前,她就是仗著太子殿下的寵愛,不將婉茹看在眼裡的。」周婉茹顯然是來找碴的。

「哦,你就是裕固朵朵,那個被三位公主送進宮來的丫頭?」來人正是皇上寵愛的麗貴妃,如今她主掌後宮,是名副其實的後宮之主,見裕固朵朵毫無禮數,不僅也有些惱了。

「是。你找我有事嗎?」

「大膽,見到麗貴妃娘娘還不叩頭請安。」這一次,麗貴妃的貼身丫鬢也惱了,一揮手,兩名小宮女便走上前來,一左一右地壓住裕固朵朵,動作粗魯地將她按到地上。

雖然花天澤讓裕固朵朵做了宮女,可是卻從沒讓她遵守禮節,所以她入宮以來依舊我行我素,從未對人下跪叩頭,今日她看到周婉茹本就心中有氣,更不肯在她面前失了身份,掙扎著硬是不肯叩頭。

「呀,娘娘,你看她竟然還偷了這麼多東西!」周婉茹眼尖,一眼便看到包裡裡露出了頭釵、手鐲等首飾,她急忙走上前去,將包裡拿在了手中。

「不許你動!那是玉琅買給我的東西。」裕固朵朵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小宮女一腳踹倒在地。

「哼,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會買這些廉價的東西給你,分明是你偷來的!還有這肚兜,你真是不害臊,竟然將情郎送你的東西拿出來。」周婉茹立刻添油加醋地將那日在御花園看到裕固朵朵與烏爾凱的一幕說給了麗貴妃聽。

麗貴妃本就對裕固朵朵印象不好,這一下更認定她是個攀龍附鳳、不擇手段的壞女人。

「你老實招來,這些東西是你從哪裡偷來的?是不是偷宮女的?」小鎮上的東西自然沒什麼貴重的珠寶,所以麗貴妃也不認為花天澤會買一這樣廉價的東西,殊不知,這些東西在裕固朵朵眼裡比稀世珍寶還要寶貝。

見裕固朵朵死活不承認,麗貴妃不由地怒了,她一拍桌子,「來人,將這個賤婢拖去給我重重打二十大板,看她招還是不招。」

花天澤帶著小喜子去上了朝,東宮裡主事的女官也不在,一個宮女大膽地上前勸了兩句,卻被周婉茹扇了一巴掌,「放肆!難道堂堂貴妃娘娘還教訓不了一個賤婢嗎?」

這樣一來,就沒人敢再說半句了。

幾個太監手腳俐落地拿來了板子,隨著周婉茹的一聲令下,刑杖便落在了裕固朵朵的身上。

裕固朵朵緊緊咬著唇瓣,慘白的小臉上因為疼痛佈滿了汗珠。

一下、兩下、三下她死死地忍著,一雙大眼睛倔強地盯著周婉茹。

周婉茹惡狠狠地瞪了回去,隨即卻莞爾一笑,走回屋子將裕固朵朵最寶貝的包裡拎了出來,狠狠地扔在地上。

「不--」裕固朵朵終於慘叫出聲。

周婉茹見抓到了裕固朵朵的死穴,更加囂張,一雙腳狠狠地踩著地上的物件,甚至還不解氣地拿起了那件紅肚兜,雙手一用力,便撕成了兩半……

「不……不要啊……」裕固朵朵痛哭出聲。

「都給我住手!」剛剛下朝回來的花天澤,一回宮便看到了這一幕,他憤怒地飛身上前,一腳踢開了行刑的太監,剛想扶著裕固朵朵起來,就看到裕固朵朵掙扎著朝著周婉茹爬了過去。

看著裕固朵朵雙目通紅地爬過來,周婉茹立刻嚇得往後跳了幾步,手中的肚兜也飄飄落落地落到了地上。

「我的肚兜,我的肚兜……」裕固朵朵抱著已經破碎的肚兜哭了起來,「這些都是我的,我的呀!為什麼要弄壞它們,為什麼……」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可是她還趴在地上摸著、撿著。

一個小宮女蹲下身子幫她撿起了髒了的頭釵,另一個小太監將她的龍鳳鐲子拾了起來……

「朵朵……」花天澤此時才看清,原來地上的東西都是他曾經買給裕固朵朵的新婚禮物,他心如刀絞地看著趴在地上的小女人,走上前去將她摟在懷裡。「朵朵,別哭,明日我再去買更好的送你。」

「不會了,不會再有了……這是我成親的喜禮,你就要與旁人成親了,日後不會再有了。」裕固朵朵將所有東西抱在懷裡,痛哭流涕。

「周、婉、茹!」花天澤陰譎的雙眼緊緊地盯著始作俑者,「小喜子,傳我的話,周婉茹為人尖酸刻薄、無事生非,在宮中犯下種種罪行,現掌嘴五十,杖責五十,送出宮去,讓周將軍嚴加管教。」

「可是,這……」小喜子原本還想勸勸主子,這周婉茹好欺負,可是周將軍……

「還不快去!」

「是。」小喜子硬著頭皮,讓兩名小太監硬是將周婉茹拖了下去。

「殿下饒命,娘娘……娘娘救我……」周婉茹尖聲求救,麗貴妃原本還想替她求情,可是一看花天澤陰沉的臉色,便識趣地立刻起身告辭了。

此時,懷裡的裕固朵朵已經悲傷得哭昏了過去,花天澤急忙抱起她往自己的寢殿跑去。

直到醫女訴說了裕固朵朵的病情,花天澤這才知道,原來那一晚自己殘暴的行為已經弄傷了裕固朵朵。

他忙讓醫女去開藥,也不讓宮婢伺候,自己挽起衣袖,親自給裕固朵朵上藥,然後便衣不解帶地一直伺候在裕固朵朵身邊。

待裕固朵朵醒來時,已經是三天之後。

「唔……」雖然身上還有些疼,可是身上已經不燒了,而且花穴裡也不痛了,裕固朵朵試著哼了兩聲,咦?嗓子也好了。

聽到聲響,守在門口的小喜子急忙走了過來,「公主,你要喝水嗎?」

「好。」裕周朵朵點了點頭,隨即才反應過來,「你叫我什麼?」

「公主呀!太子殿下已經稟告皇上,說明了裕固公主的身份,還說……」

小喜子頓了頓。

「還說什麼?」裕固朵朵急忙坐起身來,焦急地問著。

「太子殿下還說,要迎娶裕固公主做太子妃呢!」小喜子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覺得有點苦澀。

裕固朵朵反而被小喜子笑得不好意思起來,她紅著臉,嘟嚷著,「誰要嫁給他了?他那樣對人家,人家還不想原諒他呢!」

小喜子一聽裕固朵朵這樣說,不由地也歎了口氣,半晌也沒有說話。

裕固朵朵見他忽然不說話了,反而有些好奇,「你怎麼了?對了,玉琅人呢?」她一醒來就沒見到花天澤,難道他還在上朝?

「太子沒、沒事……」

見小喜子支支吾吾的,裕固朵朵心中更加不安起來,「是不是花天澤他已經跟周婉茹結婚了?」

「不,不,怎麼可能。太子殿下為了公主你,打了周小姐,又抗旨拒婚,被皇上責罰,已經在御書房門口跪了一天一夜了。」

「什麼?」裕固朵朵一聽,便一骨碌爬了起來,急急忙忙穿上鞋子,拉著小喜子就急匆匆地向外跑去,「御書房在哪裡?快帶我去。」

裕固朵朵跟著小喜子,一路狂跑,半路上,正好遇到了三位公主。

「大公主,玉琅他……」

「朵朵,你醒了?太好了」花月清一把拉住裕固朵朵,四個女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起來……

跪在御書房門口冰冷的玉石青磚上,花天澤只覺得膝蓋已經麻得不覺得痛了。

也不知道朵朵醒了沒有,身上的傷好些沒?在這裡跪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宮裡的宮婢有沒有把她伺候好……

心裡心心唸唸的都是他的朵朵,花天澤似乎已經忘記自己現在還身處險境,不知何時才能得到父皇的原諒。

「玉琅……」耳邊響起朝思暮想的聲音,花天澤愕然地轉過頭去,不是裕固朵朵還能是誰?

「朵朵,你終於醒了?」花天澤本想往前跪行兩步,可是僵硬的身體一時竟動彈不得,裕固朵朵上前一步,挨著他的身子跪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身子剛剛才好一點,這地上這麼涼,你怎麼能跪?還不快起來。」花天澤忙要扶著裕固朵朵起來,可是裕固朵朵死活也不肯起來。

「玉琅,都是為了我,你才會被皇上責罰的。咱們有難同當,你在這裡跪一天,我也陪著你跪一天,就算是跪死在這裡,我也要陪著你變成一對夫妻石。」

裕固朵朵的話說得壯烈,可是卻偏偏有趣的很,逗得花雲裳不由地「噗明」一聲笑了出來。

花天澤這才看見三位姊姊都在,「大姊,你快把朵朵帶走,她身子還弱,還需要休息。」雖然裕固朵朵的話讓他很感動,可是他又怎麼捨得讓她跟著受苦?。

大姊後來解釋了烏爾凱的事情,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枉他還一直自認最愛朵朵,卻不知,原來他才是傷害朵朵最深的那個人。如今被父皇責罰,他心裡才稍稍好受一點,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抵消當初所犯下的錯。

「不,我不走,我要陪著你,我要見皇上……皇上,求求你大人大量,饒了玉琅吧!」裕固朵朵索性在御書房門前大喊了起來。

花天澤本想制止,卻看到了大姊花月清朝他搖頭。大姊一向聰明,難道這一次又想到了什麼妙計?

「吵什麼吵,在朕的房門前吵吵嚷嚷成何體統!」裕固朵朵的鬼哭狼號,終於逼出了在御書房裡偷聽兒女們說話的花沐德。

這是花沐德第一次見到裕固朵朵,雖然不是什麼美若天仙的姑娘,但是卻十分可愛,尤其是嘟著小嘴的樣子,倒真是個惹人疼愛的俊俏姑娘,難怪玉琅會為了她抗旨不遵。

花沐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花天澤,臉色又陰沉了下來。自己唯一的這個兒子都是被自己寵壞了,跟三個女兒比起來,太過於任性妄為,此次若不好好管教一番,難保以後還會做出什麼逾越之事。

「你就是裕固朵朵?」花沐德故意冷下臉來,問著裕固朵朵。

「嗯,我是,皇上,朵朵斗膽想問你幾個問題。」

「說。」這個丫頭倒有點三丫頭的古靈精怪。花沐德開始有點喜歡她了。

「朵朵,別亂說。」花天澤生怕裕固朵朵一時亂說,惹怒了父皇遷怒於她。

可是裕固朵朵卻握住了他的大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皇上,請問如果是真心相愛的人想要在一起,算有錯嗎?」

「不算,但是如果傷害到其他人,就是有虧。」

「可是如果遇見惡人行惡,而不懲罰,那豈不是助紂為虐嗎?」

花沐德皺了皺,「你什麼意思?」

「朵朵不敢妄言,雖然那日玉琅懲罰周小姐確有不對,可是確實是因為周家小姐先對朵朵用刑,害得朵朵受傷,玉琅才會在盛怒下懲罰了周家小姐。玉琅與朵朵是真心相愛的,所以不能算錯;而玉琅也是為了懲治惡人,也不能算錯。就算是玉琅沒有聽皇上的話,娶周家小姐,可是他已經在您門前跪了一天一夜了,還請您寬恕他吧!難道做父親的,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得到幸福嗎?」

花沐德沒想到這個丫頭年紀小小卻能說會道,可是他豈能因為這丫頭幾句話就饒了花天澤?「晏京城內皆知周家小姐是未來太子妃,朕也曾親口應允了周將軍,豈能說改就改?」

「可是玉琅不喜歡周家小姐,就算強迫他娶回來,也只怕生活不睦。難道皇上想看到玉琅日日寡歡?更何況,以朵朵所見,周家小姐毫無氣量,並不適合做太子妃。」

「她不適合,難道你就適合?!」

「朵朵無才無德,自然也做不成太子妃。」

「朵朵,不要亂說。」花天澤急忙出聲想要制止裕固朵朵,可是她卻接著說了下去,「可是,在朵朵心中,從未將玉琅當作太子。朵朵喜歡他,不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是因為他真心疼愛朵朵,玉琅是朵朵見過最好的男子,這輩子,除了玉琅,朵朵不會再嫁作他人。況且,若論身份,朵朵是裕固強黎的女兒,也算是一位公主,似乎更能配得上玉琅。而且我與王頂早在裕固部落便在族人的見證下成了親,所以不論如何論起,這太子妃之位恐怕都該是朵朵的,皇上,您說呢?」

見花沐德有些猶豫,裕固朵朵與花天澤相視一笑,花天澤輕輕摸著裕固朵朵的臉頰,溫柔地笑著,「我竟然從來不知,我的朵朵有如此厲害的口才。」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裕固朵朵眨了眨眼。

「比如說……」花天澤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小女人。

「比如說,我現在的肚子裡,有一個小玉琅……」裕固朵朵輕輕地拉著花天澤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玉琅,你感覺到了嗎?這裡面有我們的孩兒了。」

「什麼?」花天澤與花沐德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裕固朵朵用力地點了點頭,「玉琅,你開心嗎?」

「開心、開心!」花天澤紅著眼圈,不住地點頭。

「那皇上開心嗎?」

「開心,自然開心……」這可是花沐德的第一個孫子,怎麼能不開心呢?

「朵朵也開心,我……」裕固朵朵正高興地說著,突然臉色一變,不由地摀住了肚子。

「朵朵,你怎麼了?」花天澤緊張地問著。

「玉、玉琅,我、我肚子好痛……」裕固朵朵緊緊地抓著花天澤的手,聲音都抖了起來。

「朵朵,別怕,我帶你回宮……」花天澤一聽便跟跟搶膽地抱起了裕固朵朵,一邊讓小喜子快去請御醫。

可是他跪的時間太久,抱著裕固朵朵跑沒兩步,便摔在了地上,好在摔倒前,他仍不忘將裕固朵朵護在懷裡,讓自己的手肘和膝蓋先著了地。

「玉琅,你怎麼這麼傻……」裕固朵朵看到花天澤疼得擰在一起的眉,心疼的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我不疼,朵朵,我這就帶你回宮,你再忍一會兒。」花天澤忍痛站了起來。

這一次,連花沐德都著急了,生怕自己的傻兒子再摔著裕固朵朵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來人呀!還不快準備軟轎送太子妃回宮。」

看著父皇跟著著急的樣子,三位公主氓著嘴偷偷地笑了起來。看來,再過不久,這皇宮裡又有喜事了。

花天澤護著裕固朵朵一直回到了東宮,他不肯讓裕固朵朵自己走到殿內,硬是將她抱到了床榻上。

「朵朵,還疼嗎?御醫!御醫怎麼還沒到?」花天澤只覺得自己的心都亂成了一團亂麻。

「玉琅,你去關上門,我有事跟你說。」

花天澤急忙去關上了門,乖乖地坐在裕固朵朵身邊。

「玉琅,其實我沒有孩子,剛剛是騙皇上的。」裕固朵朵紅著臉,小聲地說著。若不是大公主說這樣可以救玉琅,她才不要再撒謊騙人了呢!

「什麼?!」花天澤心裡有些失落。

「別這樣嘛!你看,皇上果然放過你了,剛剛他還叫我太子妃呢!玉琅,對不起,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騙你了好不好?」

裕固朵朵輕輕地搖著花天澤的手臂,下一刻卻被花天澤轉身壓在了身下。

「呀!玉琅,你做什麼,這、這可是白天……」

「朵朵,我可管不了了。你騙了父皇,那可是欺君之罪,為夫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犯下如此大罪。所以為夫決定,在父皇發現之前,立刻幫你圓了這個謊,你可要好好配合,咱們盡快弄一個孩子出來。」

「啊,玉琅,哪裡有這麼快的呀」

「所以,要抓緊時間啊!」

「啊……玉琅……唔……」

這一日,激烈的「雙人大戰」又上演了,而且一戰便持續數日。

至於御醫那邊嘛,早就受了大公主的囑托,不僅瞞著皇上,而且還擬了「求子方」,日日按方抓藥給太子和未來太子妃喝,只希望這位未來太於妃能早日懷上龍孫,好保住他的腦袋呀!

--End--
作者: pigbaby0426    時間: 2015-2-14 06:11 PM

後記 艾蕊兒

《駙馬太大牌》是這個系列的最後一本,希望大家喜歡這個故事。

男主角雖然是太子,但因為年紀小,從小到大三個姊姊都非常寵他、疼他,由於作者也非常偏好美少年,所以在寫這位太子弟弟的時候,也是寫得非常開心的喔!因為身份尊貴,又得寵,所以男主角在性格上會有點麼子的任性,當他發現自己喜歡上女主角的時候,甚至願意壓下身份,很認真的去討好、去追求,但一旦發現女主角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傷心又憤怒,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之後對女主角的冷漠和傷害,也是因為嬌貴的太子內心受傷,所以也想報復,讓女主角嘗嘗受傷的滋味。

至於女主角,那也是作者特別幫這位傲嬌太子弟弟選的哩!他從小生活在宮廷,各式各樣的繁瑣禮節、人事都是他從小到大接觸過的,甚至感到不耐煩的,這樣的太子弟弟,一旦遇上了自由奔放的女主角,當然很快就被她給吸引啦!

很高興這個系列寫完了,為三位公主一位太子找到了歸宿,呵呵!這是艾蕊兒的第一個古裝系列,希望讀者們喜歡,如果有任何心得或意見,歡迎你們告訴我。

作者我會繼續努力,寫出更多的故事和大家分享的。




歡迎光臨 伊莉討論區 (http://www05.eyny.com/) Powered by Discuz!